“我不放心那么多粮食都被干都攥在手里,所以……所以后来是我的人负责……守粮,”说到此处,九爷紧张地吞了一大口唾沫,然后又不安地看着八爷道,“现在直隶跟河南那边,我的人……还都在呢。”
这就摘不清了。
就算他即刻下令吩咐人撤走,可是再快又哪儿有鄂伦岱快?
一旦事情败露,会是个什么下场,九爷都不敢往下,上回挨了二十板子、皮开肉绽算什么?皇阿玛会不会……
一怒之下也要砍了他?
甫一得知万岁爷下令处斩噶礼,九爷几乎要被当场吓死。
“八哥,你……你救救我!弟弟……弟弟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八哥,你救救弟弟啊!”一边说着,九爷又一边忙不迭朝八哥叩头不止,“八哥,弟弟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了!”
八爷垂着眼看着面前叩头不止的九爷,一脸烦躁,但渐渐地,八爷镇定了下来。
八爷伸手握着九爷的肩膀,让他仰起头,然后对上九爷的惊弓之鸟般的眼神,一字一字沉声道:“老九,从现在起,都按我说的办。”
“是是是!都听八哥的!”九爷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像是溺水的人总算抓住了浮木。
打发人带着九爷下去沐浴更衣,八爷吩咐石剑叫来了何焯,何焯很快就赶到了书房。
“奴才……”
不待何焯给八爷行礼,八爷旋即上前一把扶起了何焯,何焯抬起头惊异地看着八爷,八爷一脸的凝重,让何焯心跳都停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