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突破了。”秦衔道。

顾玉京望着秦衔沉静的眉眼：“你好像变了很多。”

秦衔想起像是平行时空的那数年的经历，摇头苦笑：“毕竟像是过了很久一段时间。”

顾玉京也觉得自己仿佛在那条长阶上走了几年甚至几十年，也感慨道：“确实觉得过了很久。”

“这座小院……好像有些熟悉。”两人又把注意力放在院落上。

顾玉京凝望片刻，忽而惊道：“《天灾纪》里的插画原图！”

秦衔一下子想起其中那远景下的类似的大门：“这里是静尘山！造神实验室原址！”

两人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穿过绿意盎然的庭院，正屋的门大敞着，一个人从中走出：“来了？”

看着静立其中的常乐，两人愣住。

常乐像招呼客人的主人家，语气随意：“进来坐吧，离开之前，有些话我们之间先说清楚。”

两人收敛心中惊疑，入内落座。

“这里是静尘山绿藤小院，是三百多年前九方归等人的住所。在他创造秘境时，静尘山连同这座小院都被收入其中。”

常乐给两人倒了杯茶，姿态从容地不像是在秘境，倒像是在家里待客：

“我能出现在这里招待两位，是因为我获得的这里主人的馈赠。就像你们通过考核后收到的奖励一样。”

秦衔与顾玉京，除却突破九阶，还都分别另有所得。

常乐淡笑：“我获得的，就是九方归的传承。”

两人皆是脸色大变。

邪神的传承，那岂不是意味着包括最关键的……【融合】？

“融合不是适用于绝大多数人的进化道路，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常乐看向秦衔。

秦衔苦笑：“如果现实也如我经历的那样，融合的确行不通。”

顾玉京虽然不清楚秦衔的经历，但能从其他角度入手：“但是‘融合行不通’这句话，不信的人远远多于相信的。”

“如果我能提供另一条真正行得通、改变人类未来命运的道路呢？”常乐道。

“是什么？”秦衔急切问道。

顾玉京则略作思考：“如果有，便是转机。”

“这就是我想告知你们的，也是我所继承的内容中最关键的东西。”常乐道，“那条路可行，但是现在还停留在理论上，缺乏说服人的实证，所以，我需要二位的合作，来争取时间做出实证。”

常乐又接着补充：“不是仅对二位说，是要二位站在大区的角度，与我九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