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睁眼看看,后面是恁的老母、妻子、 孩子,咱们走了她们就要遭敌军的欺辱, 恁忍心吗?严不还那家伙是孬种,俺可不是!恁去传达恁的!俺他奶奶的就招呼兄弟们反了!”
林岳勃然大怒,将手里的圣旨往地上狠狠一砸,气势汹汹的掀开帘帐——却见严不还站在那里,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不知道听了多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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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一滞,林岳脸上愤怒的表情都僵了一瞬,不过咽喉滚动,眼神变得犀利愤恨。
“正好,恁个走狗也听的差不多了,随恁怎么想,俺说话算话!俺不遵旨!若是要上报的话也随恁,反正那个蠢货皇帝俺是不想跟着了。”
严不还没有林岳想象的那样露出震惊或气愤的表情,他微微敛目,声音却没有被风卷走。
“嗯,去吧。”他忽然不想再臣服于虚无的命了,圣旨救不了他的兵,朝廷喂不饱他的马......他不愿再为此赴命。
严不还此话一出,帐内都安静下来。
“文死谏,武死战,自古不变,某为将, 自当护百姓安康,战死于沙场!”严不还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说话。
烽火连天草原外,旌旗蔽日守关隘。不灭胡虏心不还,铁血壮志镇边塞——所以,他才叫不还啊。
见人还一脸错愕的愣着,严不还抬眼笑骂一声:“还不厉兵秣马,若是其间出了差池,拿你是问!”
“是!标下这就去!”林岳有些惊喜,顾不得什么,连忙抱拳行礼,不受控制的咧嘴一笑,眼里隐约有泪光闪动。
(厉兵秣马:厉:同“砺”,磨;兵:兵器;秣:喂牲口。磨好兵器,喂好马。形容准备战斗。)
(标下:部下。)
(罄竹难书:原指要写的事太多,写不过来。后用来形容罪行极多,写也写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