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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挺到现在,也都不是简单的,而且作为善于死谏者,他们其实才是最会看形势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势必在君王雷区蹦跶,激对方弄死自己,锻炼君王养气功夫的绝佳选手。
他们觉得,跟着志同会,这种青史留名的分量或许会更重。
宵小弄朝权,天子辇下,贤良难入,忠奸不分,穆翊钧有什么值得怜惜?叫他们献身的地方呢?
穆翊钧的结局已定,一脸惶恐的被推入大开的棺材,手被束缚,挣扎着怎么也起不来。
众人齐声高喝:“恭请君上宾天!”
“不要!朕不要进去!齐兆书!齐兆书!朕知道错了!”穆翊钧眼中尽是恐惧,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帝王尊严,完全顾不得了。
“你记住,你的体面,是大雍最后的风骨替你求的。”
齐兆书垂眸看着他,眼底毫无波澜。
话音刚落,随着沉闷一声,几乎化作哀求的声音,也跟着厚重的套棺被盖上而吞没。
夕阳的余晖渐渐黯淡,皇宫的红墙黄瓦在暮色中显得更加阴森,士兵们开始填土,一铲又一铲的泥土倾泻而下,砸在棺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被留下的史官笔尖沾墨,落笔。
“大雍末帝,拒降义军,于是殉国,义军仁义之士,感其末节骨气,全其衣冠,易衣殓之,以华贵棺木葬于皇陵焉。”
笔墨渲染,大雍百年国祚,化作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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