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便叫夜熙尧身形一震,
他浑身发着颤,愕然战栗地看向了那位老夫人。
而那位老夫人则是再度放下了衣袖,又徐徐抿上了那么一口茶。
“不论你生,或她生,若无法两全,都注定要有悲痛的一方。”
“你是愿她悲痛,还是更愿你自己悲痛?”
“若叫你选,你是想做一死了之的那个,还是做为她收尸送葬却余生皆要耿耿于怀的那个?”
从前夜熙尧,一直想做前者,为小十七拼死一战,为此心意执着。
可若他当真死了,
若小十七也如这位老夫人一般,他又如何能承受?
所谓遗憾,昔日小十七早夭,他便曾亲身体会过十余年,难不成那样的遗憾,也要让小十七再亲临一遭?
一时他陷入沉默,那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直至良久他才起身,
“晚辈得您开解,在此真心拜谢。”
但那位老夫人却也只是摇摇头,
“人这一生从不可回头,今日之因,便全是明日之果。”
这话落在了夜熙尧心上,也叫他身形一颤,旋即又再一次郑重地深深作揖。
“谢您高见。”
…
言卿也不知今夜的这一番安排,到底能否解开夜熙尧的那个心结,
总之第二日,言卿等人乘坐青铜战车离开了白骨山,临走时那位老夫人在此送行,而夜熙尧则是一脸恍惚。
大概是先前那番谈话对他触动太深。
而同一时间,远在幽州关隘之外。
白桉娘子正皱着眉,她一脸不爽地瞪着那夏侯雪芙。
“你整日娇滴滴,演的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