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邀约哪有不遵之理?

于是他那双手便急火火地伸进了被子里,同时压在言卿身上把她吻了个严严实实,

叫她差点没窒息地晕厥过去。

真就是多余撩他,

有些人是真一点儿也禁不起撩拨。

天亮后,

客栈这边宋冥丝毫不知自己身份早已暴露,

明面上他就只是一个仆从而已,跟在李颜姝身边就近照顾,也因李颜姝近几日身体不好,他几乎是形影不离。

他那个名叫白釉的心腹没再出现过,但落水附近也出了一些小事。

比如城外几个村子,陆续有生人出入,一些夫侍被怂恿,有人满脸凝重地思忖一晚上,然后拿起了农具或刀剑,

也有人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风险太大,毕竟哪怕与妻主之间有所恩怨,可那些妻主身怀信香,就算他们当真出手,也未必能得手。

但也有人认为,仇恨积攒了那么久,眼下海州这情形官媒如摆设,衙门也根本抽不出手来,各地兵马早已被侯府调动,前线侯府与皇室决战, 没空稳固这大后方,正是一个适合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总之众人心思各异,暗地里风起云涌。

而李颜姝经过几日休养,那病秧秧的模样总算好转一些。

这日午后,

“如何?可还有何处不适?”

宋冥小心搀扶着李颜姝,而李颜姝的脸色虽有些憔悴,但至少没当日刚住进这家客栈时那么苍白了。

她摇了摇头,而后说:“我想下楼转转,出门透透风。”

连续在客栈养病多日,她也着实是闷得厉害。

主要是这颗心一直静不下来,她始终都在惦记着夜熙尧那边,怕那人有什么闪失,更怕那人冲动之下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

不过转念一下,那人身负血海深仇,也并非有勇无谋,就算与萧家有仇也只会谋而后动,况且那人如今并非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

想着想着,李颜姝的心情就又是一沉。

她微微一垂眸,又忽然觉得,自己如今这样儿就仿佛在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