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小话痨似的,皱着眉对逍遥王一个劲儿数落。
而逍遥王忍俊不禁,“行了行了,显着你了,快回去温习你那些功课,可别在这儿念我了,真是怕了你。”
她作势扶了扶额,而那少女气得气哼哼的,冲她翻了个大白眼,又起身给她盖了盖被子,这才扭扭哒哒地走人。
而等人一走,逍遥王也眉梢一挑,她徐徐起身半靠在床头,又静等了片刻。
“母亲。”
门外再次来了一个人,但比之前那少女年长些,人看起来也更稳重些,那满身的淡雅如兰,却好似个冰山美人,一看便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而逍遥王则再次挑了挑眉,“如何?”
“海州战事已陷僵局,随时可下令收割。”
逍遥王思量着,又继续笑了笑,“那便给国舅那边传个消息,趁着我那好妹妹被的兵力被海州绊住,不如先来一个声东击西……”
说着,她又嗤笑一声,而后抬起的手压在了额头上,那双凌厉又妩媚的眼也已微微虚合。
“海州,京城,海州……”
她好似在呢喃着什么。
又有谁知,海州那边的战事,本就只是一场小打小闹,也不过是为了牵扯女帝,为了转移女帝的注意力……
…
京中那些事情且先不提,那离言卿还太远。
青铜马车行了两日,便再次回到了神威侯府附近。
说起来自从来到这边后,小六儿江雪翎便开始忙得不见踪影,
主要是六儿成了一个囤金鼠。
他生父沈丛吟本是来自海州这边的琴仙世家,琴仙世家传世悠久,从前盛产宫廷乐师,但人家性子清淡,不喜京中风云,于音律一道亦被天下人所称道。
而这音律,既可悦人,也可悦己,上可上阵杀敌,下可陶冶情操。
另外就是沈父哪怕已经死了,但生前也给六儿留下了不少遗产,什么房契地契商铺店面等等,
想当初成婚时六儿还曾清点他自己的嫁妆来着,他也算是一个隐形的小财神,偌大一个家族无数年的积累全在他一人手里,
只不过从前受限于幽州之地太过封闭,那些金银财物无法取用。
而言卿她们回来这日,正好赶上六儿忙完沈家那边的事情,一袭浅翡色的衣裳恬静俊秀,怀抱一张古琴正弯腰从马车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