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身正不怕影子斜,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踏踏实实地低头看自己的专业书。
吴启明在旁边跟个鹌鹑似得,多少有一点点心虚的成分。
他是小团体中第一个成年的,碍于家里的生意和这方面的关系紧密,这样的聚会他这两年去过几次。
他的动静肯定避不开慕容家的关注,但吴家产业特殊,怎么也不可能完全避开这样的场合。
所以只要吴启明不自己把事撂出来,不去误导慕容雪,慕容霸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万万没想到啊,现在敢把这件事情摊开了说的,居然是一向看起来最懂事的宋平清。
“庆功宴不是大家一起吃个饭?”
上辈子的宋平清要拉扯那么多小孩根本顾不上不关注这些。
何况网上的消息顶多会说一说谁谁谁和谁谁谁有什么样的关系,谁谁谁现身哪个娱乐场风月场,或者谁谁谁玩出事了。
但这娱乐场和风月场里面具体是怎么玩的,媒体不会也不敢明说,宋平清更不会专门去查。
这辈子的宋家又是从草根被提携起来的,家里也没有人出入这样的场合。
以至于宋平清对豪门世界纸醉金迷的程度毫无概念。
就更别提美丽国这种已经娱乐化的体育圈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慕容雪那幽深的眼神,宋平清只觉得头皮和脊背一阵发麻。
就连舌头都有些打结:“如果真是这样的宴会,为什么不说明白呢?”
那当然是因为这种事是默认了大家都懂,根本没有说明白的必要啊。
看到宋平清这种茫然无措的反应,又看到慕容雪那咬得鼓鼓的腮帮子。
吴启明再一次把脑袋低了下去,状态比鹌鹑还鹌鹑。
他有罪,真的,他从来没想过家里还有一个人如此单纯的人。
如果早知道,吴启明高低会给宋平清打个预防针。
“你不信我说的话?”慕容雪嗤笑一声,眼神更冷了几分,“那你去吧,去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宋平清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