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悠悠闲闲地缓缓行进着,走着走着,猛然间,前方传来一阵喧嚣嘈杂的喧闹之声。
众人所处的街道由青石板铺就,蜿蜒向前,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一家名为“如意绸缎庄”的铺子,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旁边的“福来客栈”幌子迎风招展。
霓裳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根粉色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她柳眉弯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好奇,樱桃小口微微嘟起,嘟囔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一边说着,还一边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努力向前凑了凑,心里想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究竟是为何。
南宫清雪身着月白色的长裙,裙边绣着淡雅的兰花,外披一件淡蓝色的褙子。她蛾眉微蹙,轻声说道:“夫君,咱们过去瞧瞧。”她那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不知又是怎样的麻烦事。
锦瑟身着鹅黄色的衣衫,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显得温婉动人。她望着前方那拥挤的人群,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也忍不住轻声说道:“看起来似乎是有人在吵架呢。”
包墨身着黑色的短打,身材瘦小,眉宇间透着一股机灵。
江樊则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腰束宽带,显得干练利落。两人赶忙大步走上前去,奋力将那拥挤不堪的人群缓缓分开。
众人匆匆加快脚步,来到了人群跟前。
“香妈妈呀,我求求您放过我吧!来生我定当做牛做马地报答您呀!”
眼前的女子,她面容憔悴,头发凌乱,身穿一件破旧的粗布麻衣,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哼!你爹已然将你卖给了飘香院,那白纸黑字的卖身契可是作不得假的哟!”
香妈妈一身艳俗的装扮,浓妆艳抹,头上插满了金钗,扭动着腰肢,恶狠狠地说道。
包勉见此情形,忙向身旁一位满脸沧桑的老者询问道:“老伯,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呀?”
那老者身穿粗布衣衫,满脸皱纹,眼里透着无奈,赶忙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包县令啊,您有所不知啊,这姑娘名叫白芷,她的父亲乃是个赌徒,只因欠了长乐赌坊整整一百两银子,实在是没有钱财去偿还,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女儿卖给飘香院呐。”
南宫清雪紧紧地蹙起了眉头,望着那满脸皆是泪痕、神情凄楚的白芷,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了一抹深深的怜悯之情:“夫君,这姑娘着实是可怜至极呀,不如我们帮帮她可好?”此刻她心中满是同情,只盼着能救下这苦命的女子。
恰在此时,几个来自飘香院的龟奴们正龇牙咧嘴,使尽浑身力气想要将白芷拖拽进去。这些龟奴个个身材粗壮,穿着短褂,露出粗壮的胳膊。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逼良为娼,还不快快住手!”包勉顷刻间面色凝重如霜,猛地怒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愤怒。包勉身着一袭蓝色的直裰,长发用青巾束起,正气凛然。
那香妈妈一听,脸色顿时一沉,扯着嗓子质问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飘香院的闲事你也敢来插手?”
方申迈步上前一步,高声说道:“还不赶紧睁开你那狗眼瞧瞧,这位乃是新任余杭县的包县令!”方申身着青色的长衫,面容严肃。
香妈妈的脸色瞬间发生了急剧的变化,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但她依旧强作镇定地说道:“包县令,这事儿您恐怕是管不着呀,这姑娘她爹可是把她卖给了我们飘香院的,那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明明白白着呢。”
包勉面色冷峻,神色极为严肃,沉沉地开口道:“我大宋朝律法森严,但凡有逼良为娼之举,将会被处以杖刑、流放、监禁乃至死刑,你可曾仔细想好了?”
香妈妈一听这话,脸色刹那间变得极为煞白,那豆大的汗珠仿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她那满是脂粉的额头不断地滚落下来。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着,艰难地说道:“包县令,这……这真的都是误会呀,我们飘香院绝对没有逼良为娼啊。”
包勉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念在你是初犯,而且这姑娘也确实尚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本官今日便暂且饶恕你们这一次。但是,倘若日后再让我察觉到你们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径,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你们。”
“多谢包县令的大恩大德呀,只是,这丫头……哦不,这姑娘卖身的那些银子该如何是好呀?”香妈妈在如获大赦般地谢恩之后,还犹犹豫豫、心怀不甘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