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顺押解着飘香院的一干人等回到县衙之际,包勉当即吩咐升堂审案。
公堂之外,众多百姓蜂拥而至前来旁听,伴随一声惊堂木的骤然拍响,包勉正襟危坐在公堂之上,高声厉喝:“将飘香院一干人等带上堂来!”
杜顺和捕快押着众人抵达公堂,“启禀包县令,飘香院涉案人等皆已带到!”杜顺与捕快躬身抱拳禀报道。
包勉微微颔首,而后示意他们归位,紧接着他怒目圆睁地注视着香妈道:“堂下之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香妈何曾见识过公堂的森严,此刻竟是浑身筛糠般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似豆大般滚落,脸上的脂粉也因着汗水变得斑驳不堪,她战战兢兢地答道:“民……民妇柳艳儿拜……拜见包县令。”
包勉眉头紧蹙,声色俱厉地喝道:“柳艳儿,你可晓得自己究竟所犯何罪?”
柳艳儿惊恐万状,险些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回……回包县令,民妇……民妇实在不知呀。”
“本官初上任之时,就曾目睹你强行抢掠民女白芷,当日本官已对你加以告诫,谁知你竟毫不悔改,今日居然又带人闯进白芷家中,强行把她带回飘香院,你还敢说不知道所犯何事?”包勉猛地用力一拍惊堂木,怒目如炬地紧紧逼视着柳艳儿。
柳艳儿惊得浑身猛然一颤,慌忙磕头道:“包县令息怒啊,包县令息怒啊,民妇……民妇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呀。”
包勉不禁冷哼一声,道:“一时糊涂?你这糊涂犯得可真是恰到好处啊!来人呐,这柳艳儿屡次强抢民女,又不听从本官的劝诫,先给她杖责五十大板,以此来警示众人。”包勉话音未落,便从签筒中抽出一根令签,狠狠掷于地上。
只见两名衙役迅速阔步上前,一把将柳艳儿拽到一旁,而后用力摁倒在地,紧接着便开始执行杖刑。
公堂上其他的妓女和龟奴们瞧此情形,一个个脸色煞白如纸,眼中尽是惊惶之色。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颤抖起来,心里皆在思忖着:“哎呀,这回香妈算是遭殃了,真不知往后我们的命运将会如何。”
他们就如同看到了自己那悲惨的未来,尽管那板子是实实在在地打在柳艳儿的身上,可他们却觉得犹如打在自己的身躯之上一般,内心满是恐惧与忐忑。
公堂外的百姓们,有的脸上洋溢着快意,在心中暗道:“这些人平素里作恶多端,总算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有的则带着几分怜惜,觉得这些人虽有过错,但也不该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
还有的则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千万不能步入歧途,否则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