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那敲锣声愈响愈近,钦差队伍终是抵达了庐州府衙门口。
知州范桐与胡豹忙不迭地整理衣冠,疾步趋前,躬身作揖,诚惶诚恐道:“庐州知州范桐携庐州府衙僚属拜见钦差!”
“庐州漕运使胡豹率转运判官杨彪参见钦差!”
展昭利落翻身下马,行至包拯官轿前,抱拳拱手,恭声道:“大人,范知州与胡转运使正在州衙门口迎候。”
官轿之中,包拯和包勉闻得展昭之言,缓缓掀开轿帘,稳步迈下轿来。
包拯、包勉二人迈着沉稳而庄重的四方步,行至范桐与胡豹跟前。包拯目光如炬,凌厉地扫视二人,沉声道:“诸位免礼。”而后又转向包勉,郑重说道:“此位乃是钦差副手,杭州府推官,二位见过。”
虽说包勉仅是六品的刑狱推官,然而此次身负钦差副手之职,身份自是要比范、胡二人高出些许。
范桐赶忙再次躬身作揖,神色恭谨道:“庐州知州范桐见过包推官。”
胡豹抬眼瞧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满是不屑,暗自嘀咕:“区区一个小小推官能有多大能耐?竟然能够担任钦差副手?”但面子上依旧恭敬地作揖道:“庐州漕运使胡豹见过包推官。”
包拯轻咳一声,说道:“诸位,还是先进府衙再议正事。”
众人纷纷应是,簇拥着包拯和包勉走进府衙。
进入大堂,包拯正襟危坐,目光严肃地环视众人,说道:“此次本官前来,乃是为彻查官盐走私一案。据本官所知,此事牵连甚广,还望诸位能如实相告,协助本官办案。”
范桐连忙点头,躬身说道:“大人,下官定当全力配合,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胡豹也随声附和,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大人放心,下官也定当知无不言。”
“胡转运使,本官且来问你,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有人走私贩卖官盐的?”包拯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凝重地问道。
胡豹身体一颤,声音颤抖,额上冷汗涔涔:“大人,下官......下官惶恐。那是上月十五之夜,下官带人例行巡查,在码头发现一艘货船,形迹可疑。上船查看,竟发现满舱的官盐。”
包拯皱起眉头,目光如剑,紧追问道:“那船主何人?所运官盐欲往何处?”
胡豹眼神飘忽不定,吞吞吐吐地回道:“船主趁乱逃走,下官尚未查明其身份,至于这批官盐的去向,也......也还在追查之中。”
包拯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胡豹,你身为漕运使,如此重要之事竟如此糊涂!难道其中有何隐情?”
胡豹连连磕头,脸色惨白,带着哭腔喊道:“大人息怒,下官确实无能,办事不力,求大人宽恕。”
包拯站起身来,负手踱步,神色严峻地说道:“胡豹,你若再不如实交代,本官定不轻饶!”
此时,大堂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当时你可是人赃俱获?”包拯面色沉凝,目光如电,沉声问道。
胡豹神色惊惶,说话磕磕绊绊:“回大人,当时虽查获了官盐,可那船主趁乱脱逃,只留下两个接应赃物的妇女,下官......下官有罪。”
包拯冷哼一声,继而问道:“逃脱?你手下兵丁众多,怎会轻易让人逃脱?莫不是你与那走私贩卖官盐之人存有瓜葛,故意如此?”
胡豹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摇头,双手颤抖着:“大人明鉴啊,下官对天发誓,绝无半点瓜葛,实在是那贼人太过狡诈,又恰逢夜色昏暗,这才让他钻了空子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