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秀陡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不屑:“是又怎样?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能死在我手中,那是他们的荣幸。”
云秀愈发猖狂地大笑不止,继续高声说道:“这七大宗门怕是都要在劫难逃,不复存在了。浮生莲已然被找到,魔教很快就能一统整个修真界,你们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此时,谢远洲已将大半的冰花融入齐梦苏的血液之中,可刚才云秀的那一剑让他心脉遭受重创,他猛地朝着地面吐出一口鲜血。
“师兄!”
沈悦见状,焦急地呼喊。
谢远洲缓缓转过身,面朝着云秀,神色中满是痛心与无奈:“其实我早就察觉你是魔教的奸细。你三番五次偷偷潜入师尊的屋子,暗中打探天离宗关于浮生莲的消息,还一次次将师尊传递的消息透露给魔族之人。我都知道!只是念在你我同门一场,我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劝你迷途知返,可如今你却用那一剑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谊斩断得一干二净。”
云秀对此却毫无愧疚之感,依旧大言不惭地说道:“你们不过是我修为提升之路上的垫脚石罢了。大师兄的寒毒也是我下的,怎样?天离宗的废物们,就算你们知晓了真相又能如何?你们依旧拿我无可奈何。”
沈悦气得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暗自思忖: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简直绝了!
幺瑜听到云秀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寒症乃是极寒之地才有的罕见剧毒。
云秀亲口承认是她下的毒,难道三十年前在冰窟中的那个人就是她?
北滨之地虽有冰花,其有纯净无瑕、溶解一切的神奇功效。
可冰花自身所产生的剧毒会以另一种特殊方式消解,而那冰窟中的水便是冰花剧毒的汇聚。
当时幺瑜正被一群修士追杀,无奈之下躲进了那冰窟之中。
没想到竟被人在冰窟中刺了一剑,剧毒也被那人带走,致使幺瑜胸口至今仍留有难以愈合的寒疾,每到夜晚,伤口便会隐隐作痛。
若非当日雪塌堵住洞口,那些修士未能进入,幺瑜怕是早已性命不保,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只是那创伤却始终折磨着她。
“你说这寒毒?自然是从极北之地所得。对了,你看起来倒很像我当初刺杀的那人啊,怎么?你竟然没死?”云秀看着幺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究竟在那里做了什么?”
幺瑜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云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手刃了她,但又觉得如此轻易地让她死去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幺瑜被困在洞穴中三个月后才得以脱身,那时她发现方圆十里的草木全部枯萎,几乎没有任何存活的动物。
而前来争夺冰花的修士越来越多,幺瑜为了守护冰花,不让这珍贵之物被人夺去,拼尽全力。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修士到最后竟开始自相残杀,直至最后无一人幸存离开。
此后,冰花仿佛拥有了自我防御系统,再无人能够采集,而沈悦采到的那一朵,恰好是尚未完全形成自身防御系统的一株。
“做了什么?哈哈哈哈!”
云秀疯狂地大笑起来,“我能做什么?你们以为这坏事是我一人之力就能做成的吗?你们真是天真至极!”
云秀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远处突然射来的一把飞剑击中,瞬间一命呜呼,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幺瑜见状,立刻追了出去,可外面却空无一人,不见丝毫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