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有没有宾至如归把大牢当家水溶不知道,反正水溶知道,秋猎之前,手串帝是抓紧时间把攒起来的业绩该噶的噶,让贪官们脑袋搬家!
除了甄应嘉,大小二吴等罪魁祸首解脱了,在大牢里包吃包住了大半年的那些男丁们也可以无罪释放了。
至于手拉手去南疆的,早就上路了。
能逃过流放大礼包的,无非是两种。
要么年纪小,要么没牵扯进啥罪名,手串帝也就高抬贵手了。
欣笙本是个风尘出身的,幸而被贵人看上赎身,派她去接近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那公子就像那天边的云,看上去那么的一尘不染又遥不可及,即使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能让人自惭形秽,让她感觉自己卑微到尘埃。
所以她从不曾贪心。
后来那公子的家族倒了,自己也进了大牢。
欣笙作为区区一个外室逃过一劫,她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作为迎来新生的纪念。
但是对于那位公子,因着之前的算计,欣笙到底是有几分歉意的。
所以明明已经在工坊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欣笙还是辗转打探到了那位公子的消息。
在他出狱的时候等在了大牢门口。
作为风尘出身,欣笙见多了悲欢离合、人情世故,自然知道这种天之骄子跌落泥潭,是最容易引发别人恶意的,多得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喜欢落井下石上去踩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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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甄家的名声欣笙也有所耳闻,虽然公子是真的纯然无辜,但是甄家却是真的罪有应得。
虽然形容狼狈邋遢,满脸的胡须,但欣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甄宝玉。
如今的他不再是金玉里堆出来的宝石,而是零落泥土之后圆润了许多的鹅卵石。
虽然没那么耀眼了,但仍然有一份有别于尘世的干净。
欣笙站在雇来的马车前,盈盈一笑,宛若当日初见之时。
“少爷,灾祸已过,余生皆福。”
有情亦或无情,是交叉而过再无交集,还是继续纠缠,这都已经和水溶无关了。
他只是坐在阁楼上远远的看过去,满意的看到甄宝玉这个神瑛切片平安出狱之后,神瑛侍者和黛玉之间的因果线又淡了一分。
因缘和合而生、因缘和合而灭。
既然没有羁绊,缘分也会逐渐浅薄。
终有一日,成为彼此的陌路人。
马蹄高高昂起,仿佛要踏破云霄,落地的瞬间,溅起一片尘土。
久久没有使用,已经化身动物乐园的铁网山皇家猎场,再次迎来了人类的踏足。
“砰!”
奔跑的小鹿应声而倒。
司徒景放下手中的燧发枪,难得找到了几分打猎的乐趣。
他从来不是那等擅长武事的,所以北静王送的这个比火铳更加好用的燧发枪,可以说是送到他的心坎上了。
随行的侍卫也很开心,终于不用想办法给鹿身上插箭了。
司徒景偏过头看了看水溶:
“若渊你倒是个念旧且专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马一直没变过。”
要知道这年头王公贵族谁没有十匹八匹的千里马,轮换着骑啊!
水溶勾了勾唇:
“玄骊是战马嘛,自然不一样,对骑兵来说,战马是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自然是要不离不弃的。
而且培养出足够的默契之后,在战场上可是能救命的!”
玄骊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有人夸它,格外卖力的一脚蹬死了一只野猪。
司徒景眼馋的瞅了一眼玄骊:
“这马神骏,不愧是北疆的战马,就是比这些安逸惯了的多了几分杀气。
你给它配种了没?
若是有小马驹了,到时候送朕几匹!”
手串帝长得普通想得挺美啊!
水溶撇了撇嘴,它要是敢把玄骊的崽送出去,玄骊怕是就要和他尥蹶子。
“陛下宫里那么多千里宝驹,怎么还眼馋别人家的,我看陛下这纯属是看别人碗里的饭更香,我都替那些马儿委屈了!”
司徒景笑着骂了声:
“大胆!”
水溶眉眼含笑:
“陛下若是真喜欢,臣在北疆倒是有个马场,到时候在那边挑几匹送过来就是了,正好万寿节也不远了,臣今年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想礼物了!”
司徒景下巴一抬,哼笑了一声:
“想什么好事呢,就几匹马就想把朕打发了!
不过这草原上养出来的到底比京里圈养的强,朕就等着了!”
水溶心里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