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对于贺里正的说词,不矛辩解。
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叔爷是个明事理的。以后见面,叔爷喊我舒然即可。我爹娘给起的名字。
我爹娘从没有嫌弃过我是女孩子,所以也就不会放弃对我的找寻。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三个月前,我爹在三清观找到了我。
好了,叔爷,舒然能对你说的只有这些。以后,待我得空了再请你吃饭。”
贺里正点头,“你爹是个好的。
舒然啊,你娘亲还有个大伯,他们一家人都挺好的,你娘亲在家时,他们一家私下里对你娘亲多有照顾,你若得空也可去看看你大姥爷一家人。
他们一家人不和这婆子家走动,今天自是不会来的。
自你丢了之后,你娘就再没来过。这些年,他们一家也是非常记挂着你娘亲的。”
“好,我知道了。叔爷你不去,那我就走了。”
舒然一抖驴缰,毛驴便四蹄翻飞,把驴车拉的呼呼地往前跑。
路上,舒然给了陆三钱一粒自制的止血化瘀跌打丸。
陆三钱费劲地睁开那只好眼,因为睁开很了,会连带另外一只伤眼十分地疼痛。
看那如桐子般大小青褐色的药丸在手心里滚动,想往嘴里送,又把掖着。
“莲花呀,这没水,三叔怎么吃下去这药丸啊?”
舒然看陆三钱那苦大仇深的模样,不假思索地道:“我帮你!”
然后一手掐住陆三钱的下巴,一手捏着药丸往陆三钱嘴里这么一弹,那药丸就这么径直穿过陆三钱的喉咙进入肚腹之中。
一盏茶后,陆三钱就感觉那只肿胀疼痛的眼睛减轻了许多。
就惊喜地对舒然道:“莲花呀,三叔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呢!”
舒然点点头。
说话间驴车就到了镇上的亭卫所的大门前。
舒然下了驴车,把驴绳拴在亭卫所院子外的树上,然后从驴车上把黄伢子提了出来,陆三钱也跟着下了驴车。
三人就这么径直地走进亭卫所的大门。
有值守的兵士身穿护心软甲,手持红樱枪拦住舒然的去路,大声吆喝:“干什么的?闲杂人等无事不得入内。”
舒然一手提着黄伢子,一手推开那挡住她去路的红樱枪道:“你都说了无事不得入内,我是有事啊!
不入内怎么能见到亭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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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到亭长大人又怎么能解决事情?”
那兵士看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自己才说一句,对方就回了几句,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手里还提拉着一个看样子已经昏迷的人。
看舒然一身穿着,不男不女,认为她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