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一对大铁锤,对着那向他告状的匪徒就是一脚,骂道:“你他娘的怂货,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长他人志气,短自己威风!
一定是你们太蠢了,才中了他们的奸计!
否则几十人还对付不了两个鸡肋?
他完全无视躺在草甸子上左右翻滚?嚎的被舒然打伤的几人。
“全是怂包!怂蛋!
是不是你三人胡扯八道,才使得他们跟着胆怯,不敢还击?
我倒是不相信,屈屈两人就把你们出行的几十号人给撂倒,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以后若是被传去,还怎么让我七峰山青牛岗立足于江湖?”
说完,提着双锤就欲上前与舒然开战。
一道声音适时响起。
“三弟,不可莽撞!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万不可言语冒犯人家。”
寻声望去,说话之人一袭长衫,儒雅公子装扮。
看脸上的容貌,是经历过岁月洗礼的中年大叔。
那人对舒然和黑衣侍卫一抱拳道:“在下范不齐见过姑娘!
请姑娘不要误会,先前出山的是在下拜把子的大哥,人名在外,戏称一句惹不起。
他人粗言语上有所冒犯之处,也定是无心的。
还请姑娘与这位壮士海函!
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
今日就们青牛岗的弟兄无心与姑娘为敌,打死打伤的弟兄,在下自认倒霉。姑娘也没有损失,还请姑娘快快离去!在下愿意相陪把姑娘送出山去。”
舒然抬目扫视那草棚下面,骨瘦如柴的男人们。
这边的打斗仿佛与他们无关,
他们依旧挥无着大锤在奋力打铁。
她眼尖地看到他们一个个脚脖子还扣着脚环,脚环上连接着铁链。随着他们习惯性用力,踮起脚尖的起起落落使出惯力,带动铁链碰撞的声音。
舒然耳尖动了动,似乎每个人的脚踝上都被上了脚链,那响声连在一起,如同一首交响曲。
远远的,观他们脸上,个个表情麻木,仿佛如机器人一般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收回眼,舒然把眼光定格在儒雅大叔范不起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