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目标，或者说你未来的方向，因为在我看来，单纯的‘生命’是在太过宽泛，若是有一个明确为之努力的方向为好。”

楚轩压根没在意杨云的抗拒，或者说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涉及到理论方面时，大多数时候楚轩都是在自说自话：“树象征着生命的起源与法则，是神为人间、为世界立下规则的象征。既然是法则，约束的就并非个体而是群体，就像单一的生命无法独自永远生存下去，但若是将包含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在内的无数生命以及大气、海洋、极地冰盖等无机环境维系在一起，就构成了完整的生物圈。

“个体会不断地经历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但它们所构成的生命系统却因此生生不息，如同一个庞大的生命般不断存续、进化下去，这才是自然规律……而你的心灵之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如那盖亚意志一般，为无数的生命提供规则，统筹规划所有的生命，与它们共同繁荣。”

“盖亚假说……你真打算把我当成世界意志去培养啊？”

先是世界树和卡巴拉生命之树，又是盖亚意识的科学假说，如果说杨云还不知晓楚轩在想些什么，那他的智商真就和郑吒处于同一水平线了……但正因知晓楚轩的用意，杨云才差点被楚轩整不会了：“我连第四阶中级都还没到，你就让我考虑这种事情？”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或许杨云的心灵之光的确是生命没错，但刚觉醒就直接快进到统筹规划所有的生命，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这和一个人知晓了自己的心灵之光是火焰后，就想要烧尽时间空间物质能量有什么区别？

“就在之前我通知你的时候，齐腾一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面对杨云的话语，楚轩却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说道：“他通过母盒的能力，以一己之力重新打通了前往先驱者星球的道路，也知晓了那个世界尚未完全毁灭。”

“……齐腾一的进步令我刮目相看。”

杨云迟疑了半秒，最终还是回复道：“但那颗星球上已经没有了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你不是已经让郑吒带回了先驱者文明的全部遗产吗？”

“正因从他们的资料库中知晓了诸多情报，才让我明白了他们为何把自己的星球破坏的如此满目疮痍。”

楚轩拿出之前吸收了先驱者灵魂与记忆的罗盘，递给杨云：“他们是外来的入侵者，天生便与位面的规则格格不入，故此他们才选择了破坏环境，强行将位面改造成适宜他们居住的样子。并非和谐共生，而是粗暴的吸血……关于这些的真相，都在这块罗盘之中可以查询的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