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脚印,四个马印,层层叠叠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不清了。
男人操着浑厚的嗓音,大老远的就开始叫“老程……老程…..信……来信了!”
“老程哟……”
“老程……”
“信…..来信了……”
那话语远远听着有点少数民族的语言,普通话说得生硬,让外地到来的人有些听不清是什么意思。
不过那男人嗓音浑厚响亮,就是话语听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苍茫的大地上,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骑着他心爱的马匹驮着信件袋和装着物品的编织袋,正如信鸽一样。
那男人叫巴图尔曼·麦麦缇,是这里唯一的“邮递员”。他熟练地跳下马匹,把马匹拴住随意的拴在树木上。
“老伙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歇息一下。”巴图尔曼·麦麦缇用带着手套的大手掌拍了拍马背,说出的话都带着雾气。
巴图尔曼·麦麦缇将袋子里的信件和包裹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上面姓名。嗯,收件人就两个字,没错了。
这里汉族人不多,名字一般都是三个字的,两个字的名字最好认了。不像当地人,名字老长了,都是八九个字起步的。
像巴图尔曼·麦麦缇的就七个字的算简洁明快的了。
然后,巴图尔曼·麦麦缇大步流星的向小木屋里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呐喊着,“有人在家没有?啊?来信了!”
“呀?有人吗?”
…….
北风呼呼的刮着,任巴图尔曼·麦麦缇再粗旷的嗓音,也慢慢的被这呼啸的北风也“消音”了不少。
屋后,“铛铛铛”、“咔嚓咔嚓”的声音作响。
此时,程渊和陈玲正在屋后后面正努力重新搭建被接连不断地积雪增多,让本就不太牢固的杂物间屋顶给压垮了。
俩人正趁着晴天努力重建小屋子呢,这不程渊正卖力把树木砍成合适的长度。
陈玲看着被压垮的杂物小木屋,就算是裹得严严实实地脸部,眉头是一刻都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