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完颜允宗都没有跟自己说过,徒单镒突然有一种预感,自己好像是被完颜允宗做了鹰犬驱使。
完颜允宗完全没想到,三弟出去一趟,竟然找到了这么个能言善辩的谋士,当下也明白局势不能再这样失控下去,今日必须要坐实完颜百哲玷污徒单静的罪名,于是冷着脸开口:“三弟,既然你说阿静安然无恙,那就将你嫂子送出来吧,也好让我们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安好。”
布耳善冷笑一声,双手抱胸,斜睨着完颜允宗,言辞犀利地说道:“我的好二哥,这未来嫂子可是言之凿凿,说是你下的旨意要将我抓进大宗正府。如今,你更是带着五千兄弟大张旗鼓地来弟弟家中‘做客’,弟弟这院子狭小,可容不下这么多尊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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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上次你便做出那等丑事,这次还不知悔改,如此推脱,难道你真对阿静……” 完颜允宗双目圆瞪,怒发冲冠,脸涨得通红,作势就要拔刀相向。
“二哥,你连她的面都未曾见到,为何就如此笃定我伤害了她?这般急不可耐,究竟所为何事?” 布耳善毫不畏惧,向前一步,逼视着完颜允宗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
“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少在这里狡辩,赶紧放人,不然休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完颜允宗怒声呵斥,手紧紧握住刀柄,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出刀来。
杨炯在布耳善身后,神色沉稳,低声说道:“别慌,他这是想坐实你侮辱徒单静的罪名,以此胁迫徒单镒领兵冲击皇子府邸。破局之关键在于徒单镒,赶紧邀请他进府。”
布耳善心领神会,看向徒单镒,神色一正,朗声道:“徒单将军,你妹妹在本皇子府邸确实安然无恙,你大可以亲自进府查看。若有半句假话,我任由你处置。”
说罢,微微躬身,做出邀请之势。
“放肆,我要见我妻子,何时还需看你脸色?你要引诱徒单将军入府,究竟有何居心?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完颜允宗见状,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耳。
完颜允宗早已迫不及待,今日他说什么也要将侮辱徒单静的罪名给完颜百哲坐实,一旦徒单镒领兵闯府,最终的结果如何都不重要。
到那时,徒单氏就别无选择,只能投靠自己。 而徒单静那个刁蛮蠢笨的女人,大宗正府绝对不会让这个身有丑闻的女人嫁给自己,如此一举两得的机会,完颜允宗绝对不能放过。
“徒单将军,你是聪明人,如今局势如何,你应当心知肚明。纵兵闯皇子府邸,形同谋反,这可是灭门之罪。你当真要一条路走到黑?况且,我也并未说不让你见你妹妹,将军应该明白我的顾虑,如何抉择,还望你三思而后行。” 布耳善说完,双臂抱在胸前,静静地盯着两人,眼神中满是审视之态。
徒单镒听了,眉头紧锁,内心纠结万分。
他本就不赞同父亲将妹妹嫁给完颜允宗,自从完颜骨碌死后,皇帝根本就没有明确表示过要立谁为储君,况且皇帝春秋鼎盛,如此早的站队加入皇储之争,绝非明智之举。
奈何自己父亲徒单山熊心意已决,他也只得无奈叹息,如今这个局面,徒单镒若真的带兵创府,那必然是重罪,虽然有父亲徒单山熊和完颜允宗开罪,可在外界看来,徒单氏便是彻底倒向了完颜允宗,再无回头的可能,这就会将徒单氏最后的退路也彻底堵死。
徒单镒不是傻子,早就已经看出完颜允宗的意图,他不惜以毁坏妹妹名声为代价,也要将徒单氏彻底锁死在他的战船上,心思之深,用心之狠,令人瞠目。
完颜允宗见徒单镒似有动摇之色,眼睛微微一眯,脸上露出恳切的神情,说道:“大哥,你要知道,我这三弟向来喜好淫人妻女取乐,更是有在女子家中男性面前做出那等不堪之事的癖好。
上次我将他逐出上京,他此番刚回来便大开杀戒,显然已丧失理智,陷入癫狂。我们一旦入府,他不知会做出何等疯狂之事,大哥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圈套啊。”
徒单镒听着完颜允宗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内心的天平开始摇摆不定。一方面担心妹妹的安危,生怕她真的遭遇不测;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因冲动行事,陷入谋反的罪名,累及家族。
杨炯见此情形,深知时间紧迫,耽搁不得,低声对布耳善说:“徒单镒是担忧你做出过激之事。此刻,是时候提及完颜菖蒲了!”
布耳善得令,心中有了主意,高声说道:“看来徒单将军还是信不过本皇子呀!无妨,我大姐岐国公主正在府上做客,由她来做担保,你总该放心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大姐明明去了皇陵祭祖,怎会在你府上?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 完颜允宗一脸不屑,眼中满是对布耳善的怀疑。
布耳善冷笑一声,用力拍拍手,随后指着院中示意两人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