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云山的父母对她非常好,父亲去云南公干,居然给她买了一个玉佛吊坠,水润清透,佛的肚子很大,笑的很和善,索拉一眼看见就很喜欢。这次回去,老俩口已经为了她,专门买了一架三角钢琴。
婆婆吃完饭叫儿子帮着收碗筷,死活不让她动手,说是害怕伤到她的手。临走,还不忘叮嘱云山不许让她做家务,家里打扫卫生,请家政阿姨每周上门一次或者两次。
云山记着她第二天要去楠薇家,特意从父母家帮她拿了几样礼品。
从云山父母家回来后,已经到了下午,索拉开始清扫家里,这是她每周必干的事,她喜欢自己打扫,不喜欢请人,因为自己的东西必须放在她自己知道的地方,云山听从母亲的建议,说请个小时工,她说不需要,就两个人的家,本来就不是很脏,她稍微动一下收拾一下就好。她打扫的时候,云山就躺在沙发上看着,说随时待命,听从她调遣。
不到一个小时,索拉就把家里整理的干干净净,把衣服洗了,床上用品换了,云山需要干洗的衣服都收拾好了,他自己送到定点的干洗店。云山很矛盾,他既害怕干家务伤到她的手,累着她,但他又非常享受,她在家里像个小蜜蜂一样忙来忙去,让他感觉非常温馨。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相安无事,云山安排她和楠薇一起过了圣诞节,她请楠薇吃了告别的火锅。眼看着这个旧年就这样顺利的过去了,可是又发生了一件让索拉意想不到的事。
年轻的归国大提琴演奏家在演出完的当晚居然向她表白了,她在后台婉言拒绝了,可是没想到,他从音乐厅追了出来,站在校园里扶着她的肩说话的一幕,被参加年会提前出来接她回家的云山给看到了。她不知道云山站在远处,低着头的她,一直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拒绝这位有些神经质的艺术家,她实在不好意思和他翻脸,也不知该怎么把他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拿掉,纠缠了半天后,她说自己真的还有事,父母在家等她,才摆脱了。等她快走到校门口时,一眼就看见了远远站着的云山,心里咯噔一下。
看着云山冰冷的一张脸,上车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他解释,她有点心慌,最后什么都没说。到家后,她组织了半天语言刚想开口给他解释,结果,云山一把就把她连拽带推的扔到了沙发上。
“请你解释一下,刚才那位男士是谁?”
索拉被他这一拉一拽,弄的心脏砰砰乱跳。
“他,就是一起演出的那个大提琴演奏家。”
“他为什么把手搭在你肩膀上?”
索拉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解释,有点语塞。
“说啊?为什么他的手搭在你肩膀上?”说着他把手里的大衣用力扔在了沙发上。
“他,,今晚演出完,忽然就对我说了一些话。”索拉断断续续的说。
“说了什么?”
“他说,,希望我,做他的女友。”
空气凝固!!!
“你难道没有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排练的时候这位演奏家从来都没有问过她是否有男友,是否结婚,她也不可能去和一个刚认识的人说自己的私事啊。
索拉没有吭声,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手有点开始抖,晚饭没吃,演出前只吃了一块黑巧克力。
“ 说啊,你没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吗?”
索拉站起来:“我拒绝他了,但他从后台又追了出来。”她想去一下卫生间。
但云山又一把拉住了她,“我问你呢,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结婚了?”
“他没有问过,每次排练,除了交流曲目,我们什么都没说过,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今天演出一结束,他忽然就在后台表白,我当时就拒绝了,然后他就追出来了。他一个人站在那自说自话,我干脆插不了嘴。我,,,”
索拉不敢看云山,“你放开我,让我去一下卫生间。”
云山松开了手,坐到了沙发上。
索拉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了家居服出来,云山还在沙发上坐着。索拉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对不起,我当时就拒绝他了。他追出来的时候,我也说了拒绝他的话。”
她今天没有陪他参加年会本来就有点内疚,结果没想到又让他看到了自己和别的男士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应该给他道歉。
云山站起来没理她,直接进了卫生间。索拉发现自己开始心慌手抖,貌似有点低血糖了。她想煮泡面,又开始纠结要不要给他煮一碗。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一下门,“我晚上没有吃饭,现在有点饿的心慌,想煮泡面,你要不要吃?”
索拉等半天,没有回复,正准备返回厨房,云山走了出来,“我换个衣服,你别弄了,我来煮。”依然是一张臭脸。
索拉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了,心慌手抖,头上开始冒虚汗。
云山回到客厅,看到脸色煞白的她躺在沙发上,走上前,一摸她额头上全是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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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不舒服?”
“好像有点低血糖,我躺会儿就好了。”
“那你躺会儿,我马上好。”
云山快速煮了泡面,还给她打了一个荷包蛋,放了青菜,但是料包的调料放的很少,没有辣味。“谢谢!”索拉吃了一口,对云山说。云山摸了一下她的头,一抓她的手冰凉。“吃吧,刚才对不起,不该和你发那么大的火。” 饿过劲儿的索拉,吃了几口就吃不动了,“把鸡蛋吃了,面可以不吃。”“嗯。”
吃完面,刷了牙,洗了把脸,索拉就赶快躺在床上了。
其实,她跟学校的老师们,包括同系的老师们都没说自己结婚了,基本上很多人都以为她连男友都没有,她猜测这位年轻的大提琴演奏家也一定私下里打问过别人,所以,才会冒然跟她说那些话。她是闪婚,对于这段婚姻能维系多久,说真的,她现在心里一点信心都没有。结婚,是被他逼着,牵着鼻子一步步走入的。当时她想,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过不下去离婚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性格内向,不太喜欢和不相熟的人谈论自己的私生活。别人没问,她也不会满世界说自己结婚了,这样也免了到时候离婚了,再去满世界告诉那些不相干的人自己离婚了。她觉得这些都是私事,关系要好的朋友知道就好。云山生气,她是可以理解,如果她知道,云山没有告诉同事他结婚了,她这个妻子不存在,她估计也会生气。
她听见云山洗完澡出来了,没敢看他。晚上,当他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人家你已经结婚了?”时,她也在想,为什么自己当时不说,难道她的内心是怕别人知道自己结婚了?
云山揽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索拉心虚的一张嘴就是:“对不起。”
云山发现她的右胳膊上有一大块浅浅的淤青,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进门后捏着她的胳膊狠狠的拽了她,估计是那会儿弄的,因为知道她的皮肤非常敏感娇嫩,只要稍微手重一些就会留下青印,所以他平时很注意,而这些青印昨晚是没有的。
“疼吗?是我刚才弄的吗?”
索拉看了眼,她干脆没注意胳膊什么时候青的,“没事。”
“以后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的身体。”
“嗯。”
“这位大提琴,这几日排练一直在骚扰你吗?”
“没有,他总是在挑毛病,就很烦,本来想推掉的,但碍于系主任的面子,就没好意思再说。所以,排练时,我基本上没和他怎么交流过,合完伴奏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忽然说那些话?”
“他在院子里扶着你肩膀说什么?”
“说了什么,其实我也没听清,就是类似希望我同意做他的女友之类的话,我也没记住,一直在想怎么甩掉他,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