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力

“你能和我说说,你和这位艾生的关系吗?”

“我上次告诉你了啊,很早以前就认识的朋友。”

“朋友?什么关系的朋友?是你喜欢了很多年,但没能在一起的前男友是吗?”

索拉觉得自己心脏一阵收紧,她看着杯子里的水,拒绝回答云山的这个问题。

“我问你呢?说话。”

“我告诉过你,我们是朋友,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好,你不说,那我来说,艾生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喜欢你,爱你,你从12岁开始就每个周末和他在一起,去他家,在他家东城四合院里玩,从初中到高中,艾生始终是你唯一的男友,但,大学时,阴差阳错你们没能走到一起,这成了你和艾生今生最大的遗憾,对吗?”

索拉听出来了,云山在背后不仅调查了她还调查了艾生。她慢慢站起来,“我告诉过你了,我们只是朋友,艾生从来都不是我的男友,更不是我唯一的男友。这,,,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把杯子放在餐桌上,走进了卧室。躺下后,关掉了台灯,闭上眼睛不想也不打算再面对他的质问。

云山几点睡的,索拉不知道,早晨她被闹钟叫醒后,洗漱出来,云山还在睡。她悄悄走出卧室,快速换了衣服后,独自出门去赶公交。

接连三天,索拉早晨一个人起床坐公交去学校,因为云山干脆没有早起送她的意思。晚上索拉做好饭,等不到云山只能自己一个人吃饭,而云山每晚都是八、九点才回家。

周五,索拉本来想中午回父母家,可她害怕云山又追到父母家,让父母知道他们又吵架了,实在不好,思来想去,她还是回了和云山的家。

下午睡起来,不想做饭,就吃了个方便面。练了会儿琴,就进了卫生间开始泡澡。泡澡的时候,她一直在反思,觉得这次自己有错,应该主动向他道歉。她又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换做是他,不告诉她,自己一个人去和女性朋友单独一起吃饭,估计她也会不舒服。想了想,云山回来,她应该主动给云山道歉,再解释一下她和艾生的关系,她想着,如果他还生气,那就告诉他,她愿意和他复婚。

从卫生间出来,已经九点半了,听到客厅有动静,走出来一看,云山在卫生间冲澡。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再次返回卧室,坐在床上,拿着书,反反复复一遍遍的想着自己该怎么给他道歉,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怎么解释她和艾生的关系。她一遍又一遍的把要说的话在心里默念着。

云山走进卧室,没看她,上床后背对着她开始看手机。索拉躺下后,看着他的背,斗争了半天,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胳膊上,然后说:“对不起,我出去吃饭,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

云山没有反应,依旧背对着她。索拉想了半天,用手摇了摇他的胳膊说:“艾生,,”

“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云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厉声说。

索拉被他过激的反应一下子弄懵了,她也坐了起来,在脑子里迅速的反应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双手抓住云山的胳膊,语无伦次的说:“我不是,,”话还没说完,云山使劲甩掉了她的胳膊下床往外走去,他听到身后“咚!”的一声,但没回头,径直走进衣帽间换了衣服,摔门而出。

云山毫无预警的这一抡甩,将本来就纤瘦的索拉直接甩向了床头柜,她的后背和左胳膊重重的撞在了木质床头柜的尖角部位,整个人从床上裹着被子滑落到了地上。她疼的似要窒息,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动,心脏在一下一下的收紧。就这样,她在地上坐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才从剧痛中慢慢恢复。她慢慢尝试的动了动左胳膊,可以动,但后背还在持续的阵痛中。她没敢动,保持着一个姿势深呼吸。又缓了一会儿后,扶着床站了起来,强忍着疼痛慢慢的走进了卫生间。

索拉掀起衣服照镜子看了眼后背,皮没有破,但可以看到大面积皮肤开始红肿并有了出血点,她又检查了一下左胳膊的大臂,外侧也是一大片淤青,皮下也有出血点。她慢慢的走到客厅,找到上次胳膊受伤用剩下的活血化淤止疼的涂抹药,艰难的用右手给受伤的背部和胳膊涂了点药,又吃了一片止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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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躺,趴在床上,背部一阵一阵的疼连着心脏,心像被揪着一样非常的不舒服。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想看看父母有没有睡,她想让爸爸来接她。

艾生的留言跳了出来。

“我在上海,和胖子在一起,你不是说想我们三个在一起好好玩一下吗,明天周末,你来上海吧,我和胖子带你去迪士尼,我们三个人好好聚一下,胖子说请你吃大餐。快给我回信,我给你订机票。”

“好,你定吧,定明天早晨最早的一趟航班。”

“真的?那我可定了啊,定好我把航班号和时间发给你,我会给你叫好专车,在你家小区门口接你然后送你去机场。”

“好,你定吧。”

不一会儿,艾生把航班号和时间都发了过来。早晨八点半,国航飞上海虹桥机场。

“司机会六点在小区门口接你,你带不带衣服都行,来上海我给你买。上海气温比北京高几度,不要穿多了。十点半我会去机场接你,你出来就能看到我。”

“好的,我知道了,你快睡吧,明天见!”

“好,明天见。”

把闹钟定到五点后,索拉强忍着疼痛,侧身慢慢的睡了下来。

早晨,索拉忍着后背的疼痛慢慢爬起来,快速收拾行李,带上护肤品,拿了一件超大的旧T恤当睡衣。她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丝羊毛长袖T恤和黑色瑜伽裤,外搭了一件廓形的黑色羊皮西装,又带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超薄的方领黑色长袖修身针织衫。她把东西都装到了艾生给她买的大包里,带好身份证,又带上了止疼的药和涂抹化淤的药后,尝试拎起大包时,才发现背痛的根本就无法背有重量的包。于是,她又快速将所有东西全部装到登机箱里,背了妈妈之前给她买的黑色的香奈儿经典翻盖斜挎包。

赶到机场差不多已经七点,换登机牌时,才知道艾生给她订的是头等舱。过完安检,坐在候机大厅,她尝试慢慢的活动自己的左胳膊和背,希望身型能如正常时候一样,不要被艾生看出来。她买了瓶水,吃了一片止痛药。

云山昨夜一气之下摔门而出,回了别墅。一夜睡得不踏实,七点半起来,又开车杀回了家。到家八点二十,换了鞋,走进一看,卧室漆黑一片,门大开着。他打开灯,发现床铺已经收拾整齐,没人。卫生间也没人。他走到客厅,迅速打开手机追踪定位,发现她居然是在机场,云山一下子开始冒冷汗,冲进衣帽间,发现少了她的登机箱。可以肯定她确实是去了机场。云山再次打开追踪定位,已看不到她的定位,关机了。他有些慌了,想都没想迅速给她发了微信:“你怎么在机场,你要去哪?”

飞机落地,索拉开机打开微信通知艾生自己已经落地,看到了云山的留言,意识到自己被他定位追踪了,于是迅速关机。她拉着行李一走出来,就看到了笑得特别灿烂的艾生。

“你怎么关机了?半天不见你出来,我这正担心呢。”

“手机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