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早晨起床,云山第一件事就是快速查看她的脚,不知道是吃的药起了作用还是涂抹的药起了作用,浮肿好像下去些,云山松了口气,拿来药赶紧又帮她在脚面涂了一层。
“宝贝,要不今早再去一趟积水潭,卓然带你去,我让他过来接你,再找个专家看看。”
“不要,,,我不去,去了又是折腾一早晨,我要睡觉,,,”迷迷糊糊的索拉闭着眼说。
“那,,,行吧,,,,你睡吧,起来如果走路不舒服,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嗯!”
云山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测试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发烧,“起来吃了东西记得把药吃了。出门要提前叫车,看车快到了再下楼,不要站在外面等车。我早晨有点忙,可能没时间给你叫车。”
“恩!”
云山出门一上车就给卓然打电话。
“wai,你早晨忙你的吧,人还睡着呢,不想起,我估计是吃的药导致犯困,脚比昨晚好了些,稍微消下去了点。应该是药起作用了。她起来,如果不舒服,咱们再看要不要去医院。”
“行,先让好好休息吧,本来受伤了人就很不舒服。如果有问题,你中午给我打电话,我去接她,然后去医院。”
“行,那就这样,我开车呢,今天早晨一大堆事。”
“好,完了打电话。”
云山一早晨忙上忙下的跑了好几个地方,总算是把去伦敦的事全部安排妥当了。几位领导对他的这次突然外出,都给予了最大的理解和支持。明面上是去开会,但其实那个会满打满算也就三天,但他可以在伦敦陪她两周。虽然,还得在线兼顾单位的工作,但云山已经很开心了。
返回办公室,一看表11点了,云山赶紧拨通了索拉的电话。电话铃声响到快挂断时,她才接起电话。
“wai,,,,”
“你还没起来吗?”
“起来了,刚才在卫生间。”
“脚好一些了吗?”
“好些了。”
“走路疼不疼,还有没有肿胀的感觉。”
“不太疼,稍微有一点,但不影响走路。”
“没发烧吧,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
“没有,就是有点累。”
“你起来吃东西了吗?”云山感觉到她情绪不高。
“没有,我不太想吃。刚起来一会儿。”
“是不是不舒服?”
“也没有!”
云山猜测估计脚伤导致她情绪不高。
“我给卓然打电话,不行让他接你去一趟医院,再检查一下?”
“不用,我不想再去医院了,本身就不舒服,去了又在那折腾一下午,,,过几天就慢慢好了。”
“嗯,,,行吧!你记着走路的时候慢点,重力不要放在右边。中午是不是要去恩师家?”
“嗯,我收拾一下就出门,得先去一趟系主任家。”
“学校有事吗?怎么忽然要去系主任家?”
“主任让我给伦敦的教授带个礼物,他今年有学生要考那边的博士。”
“奥,是和恩师一样都住在学校家属院吗?”
“嗯,不在一栋楼。”
“那你去家里不给人带点东西吗?”
“嗯,,,,我,,,我一会儿出去买点水果吧。”
“你去厨房,进门后看到的右手最下面的柜子里,有一个红色礼品袋,里面有两桶非常好的新茶,你把那个带去。不要再买水果,你不能拎重的东西。”
“奥,,那是不是你给别人准备的啊?”
“不是,是我那天从家里拿的。很好的茶叶,你带去,告诉主任是新茶。”
“好。”
“穿暖和点,尤其是腿上和脚穿暖和点,你在家叫车,车快到了,再下楼。要不我现在给你叫?”
“不用,我收拾好了自己叫,东西还没收拾呢。”
“那行,你赶紧收拾,中午完事,是不是就回你父母家了?”
“嗯!”
“那你到家就给我发个微信。”
“好!”
“记得穿厚点。”
“我穿个厚一点的长大衣。”
“你记得把药都带上。”
“嗯!”
索拉挂了电话,想了一下,云山一定没少说卓然。于是在微信上找到卓然,发了条信息:哥哥,我没事,脚好多了,没有骨折,不用再去医院,你放心吧,过几天就慢慢好了。
放下手机,她快速的找了条黑色打底裤和一件黑色V领长毛衣,拿出了她的深灰色廓形立领的斜襟扣羊毛大衣。这件大衣面料很密实挡风。当时买的时候特别喜欢大衣上的两个大方口袋,腰带一系,又酷又洒脱。自从结婚后基本没再穿过。
晚上要住在父母家,索拉收拾出要带的药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了香奈儿的黑色大号22bag,试着单肩背了一下,还行,这款包链条肩带细长,单肩背时肩带刚好卡在厚大衣的肩部,不易滑落。
叫好车,找到茶叶,套上加厚的羊毛袜穿好鞋,再一看,车还有四分钟到小区门口,她匆匆出门。从小区走到大门口时,可能走的太快,等坐到车里,发现右脚开始隐隐作痛。她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脚腕,开始担心,不知道要多久脚才能完全康复。
小主,
索拉在主任家小坐了不到20分钟,害怕恩师在家等她吃饭,告别主任拿上要她带的东西快速转战到了恩师家。果然,饭早就做好了,恩师和教授在等她。
“哎呦,我们拉儿终于来了,我可要饿死了。”
“哈哈,教授,不好意思,出门晚了,我先去了趟我们主任家,拿了一下他给伦敦教授带的东西。”
“奥,他怎么给那边教授带礼物啊?有学生要考那边啊?”
“对,哈哈,有学生要考博士。”
“奥!你怎么穿了一个没有后跟的鞋啊,这么冷的天?”
“嗯,,,嘿嘿,脚受伤了,其他的鞋穿不进去了。恩师呢?”
“脚怎么会受伤啊?”从卫生间出来的恩师听到了她和教授的谈话。
“嗯,,,,,,被水壶不小心砸了一下。”
“哪只脚啊?”教授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右脚!”
“伤的厉害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恩师等着她说。
“不厉害,没伤到骨头,就是砸肿了。”
“天啊,你赶紧坐到沙发上我看看!”恩师扶着她说。
“没事的,恩师。”
“不行,赶紧的,我看看!”
“拉儿,快坐下,让我们看看。”教授说。
索拉无奈的坐到沙发上,脱下了袜子。
“我的天啊,伤的这么严重,什么东西砸的?是云山吗?”恩师有点惊讶的看着她。
“不是他,是去他同学那吃饭,结果保温壶没放好,掉下来砸到了。”索拉快速解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的?”教授说。
“没事,拍片子了,没有伤到骨头,开了药,吃的还有涂抹的,过几天就好了。”
“这么严重怎么可能几天就好呢?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有没有被烫到啊,壶里有热水吗?”
“是空壶。”
“哎呦,幸亏没水,里面要是有水,脚非得粉碎性骨折不可。云山呢,不在身边吗?”教授皱着眉头说。
“他那会儿刚好去卫生间了。”
“哎,走路影响吗?疼不疼?”恩师心疼的说。
“不疼。”
“昨天没过来,是不是就是因为脚受伤了?”
“嗯,前天晚上砸到的,昨天早晨去的医院,拍了片子,然后找专家看了看,说没骨折,过些天就好了。”
“那机票是不是改签啊,你这样一个人怎么走?”
“云山送我去,公公给他们领导说了一下,说我脚受伤了,让给云山准几天假去送一下我,结果,他们单位这个时间正好伦敦有会议,就让他去了。”
“奥,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这样真不能去,再别落下病根了。”教授说。
“看着严重,其实,没事,走路没事。我去洗手,恩师,我们吃饭,教授饿了。”
“你以后不能这么傻乎乎的,听见了吗?不是伤这就是伤那,手、胳膊、脚,这些都是要小心的,你这脚伤成这样,回伦敦,练琴的时候先不要用踏板,听见了吗?”
“听见了。”
“拉儿,切记要听恩师的,伤完全好之前,不要用这只脚。”
“好的。今天吃的什么啊?”
“米饭炒菜,阿姨专门吵了你爱吃的菜。”
“嘿嘿,还烧了鱼啊!恩师,阿姨最近怎么样,活干得好吗?”
“挺好的,饭也做的挺用心的。”
“奥,恩师,哥哥过年回来吗?”
“回来,他请了一周的假,一个人回来,大年三十的早晨到。时间太短,天又冷,孩子们和太太就不回来了。到暑假,他再带她们回来。”
“奥,那就好。哥哥回来,您跟他说,暑假住的房子我让朋友去办了,朋友说,他会找酒店的熟人给哥哥包两间酒店的套房,这样,哥哥和孩子们还有岳父岳母可以舒舒服服住两个月。酒店有专人打扫,也免去了要准备很多被褥和日用品的麻烦。”
“这样好啊,说地方了吗?这周边的哪一家?”教授说
“还没具体说哪一家,他说会找条件最好的,因为有孩子。我说一定走路五、六分钟就能回家吃饭的,不能太远,否则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