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国公的要求下,掌家之权落在了杜佩芳头上。
有人觉得安和郡主在挖坑,等着杜佩芳往里面跳。
也有人觉得是谢国公立起来了,再也不怕安和郡主这悍妇。
老太君就是后者。
故而,没对此事发表意见。
甚至还有乐见其成的味道。
谁生的孩子谁疼,她是真不乐意,自己的儿子在家还要受窝囊气。
谢云菱很讨厌杜家人。
杜佩兰害明珠姐姐受伤昏迷,杜佩芳又毁了明珠姐姐的亲事。
后来杜太傅在朝堂上使绊子,害了大哥,她和明珠姐姐还在宫门口跪了一晚上。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只要想起,谢云菱就气得不行。
如今他们还没分家,府里的一应吃穿用度都需要杜佩芳经手。
天气变暖,主子们都需要裁剪新衣。
裁衣的布料按照份例,送到了各个院子。
谢云菱抱怨,“想到送来我院子里的布料,有可能被她碰过,我就恶心!”
关氏啧了一声,“你这破孩子,学了这么久的规矩,怎么还是口无遮拦?”
说着,佯装要用戒尺打她手心。
谢云菱认为,规矩是用来彼此尊重的。
某些人,不配!
“她本来就恶心,还怪我口无遮拦?我要是她,丢了那么多次脸,早就臊死了!”
关氏叹气,“好死不如赖活着。”
谢云菱哼哼,“她厚脸皮,所以她在府里过得安生,可怜我明珠姐姐,养尊处优的贵女却去了前线,连孩子也没了,这些人就是欺负明珠姐姐好说话。”
这事涉及到了宫里的那几位,关氏忙道:“小祖宗,你就赶紧闭嘴吧,别给阿峥和明珠惹祸了。”
谢云菱哼了一声,没再提那件事。
转而问:“伯娘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不信,她会把好处给杜佩芳。”
关氏可不想搅合到大房的家务事里。
那掌家之权就是个烫手山芋,她也不稀罕。
她只需要管好二房的一亩三分地就行。
“小孩子别瞎打听。”
谢云菱努努嘴,“我要给明珠姐姐写信,不打听清楚,怎么把事情写明白?”
关氏哭笑不得,“她都不在府里了,你还要让她为这些事情烦心,你就饶了她吧,让她过几天清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