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寥弘文是怎么回事儿?”王元辉有点儿生气。
是,他们三位的确在聚城小有名气,但寥弘文故意以各自父亲的官职来排论算几个意思?
“无碍,估摸着就是想打击那个林焕一下吧。”余康盛的面色在变了变后又恢复了正常。
游昊穹闻言脸色更黑。
“这个寥弘文平日里看着还行,谁知竟然如此孟浪。在今日这场合请了江怀就不说了,居然还任由其带了个贫寒小人物来,岂不是在故意折煞吾等?”
这就好比一地的名贵花卉,本来极是赏心悦目,结果突然被人放入了一株杂草。
掉了名花的规格,还折了名花的华贵,等于毁了这场花景盛宴。
偏寥弘文还仿佛毫不自知,不但将他三位贵人晾在此处,还亲自迎了杂草入内。
怎么?以他们三位的名声和家世地位,居然还比不得那根杂草了吗?
王元辉也只觉浑身别扭,拂袖就要离去。
“元辉兄,”
余康盛伸出折扇轻轻将人阻住,笑着道:“莫要与小事计较,咱们今日又不是为他们而来。”
王元辉想想也是,便站住了脚。
倒是游昊穹仍就气哼哼的,余康盛便拉着二人往一侧的花木下站了站。
没有入内,他们在等人。
不消一会儿,寥弘文及其父其母一块儿迎了出来。
有贵客到。
今日客人里,男子中林焕的年纪最小,也只有他还未及加冠。女子中则有两个比他还小。
一个就是江芙,另一位居然是皇帝陛下最宝贝的小女儿,十九公主赵尔茜。
与江芙都是十三岁,也都到了能相看人家的年纪。
赵尔茜与寥家人见过之后,便由其母引领着,一路被人见礼、一路往楼船停靠的方向过去。
“安乐公主您这边有请。”
寥弘文竹竿似的身形弯了又弯,走在侧前,殷勤地领路招呼。
赵尔茜的桃花眼儿眨了眨,瞟向了湖池另一边、男子们所在的湖边凉亭。
看到个眉清目秀、气质淡雅的清俊少年郎,下巴朝那儿点了点。“那就是林焕?”
果然与传闻中一般不太合群啊?
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围椅转角处,左右两边都空出了至少两人之位。
寥弘文闻问都不用回头看,便立刻弯腰点头应是。
“林公子只怕是初次参加这样的场合,或有不惯未能顺畅地融入其他人中。多谢公主提点,倒是寥某疏忽大意、照顾不周了。”
“哼。”
安乐公主的小俏鼻发出了一声娇哼声,令人听不出究竟是不满意谁。
“他既还未加冠,稍后你唤他至本宫面前,本宫有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