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手摇了摇头,丝毫不掩饰脸上的难过,可这难过并未持续太久,他便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以前也不怎么联系的上。”
狙击手默然,他和观察手是在号子里建立的友谊,对双方的情况虽然摸得不算清,但也有大致的了解。
这家伙从小不学好,小学时偷鸡摸狗上山下河,初中时又成了家长口中的网瘾少年整日逃课,农村父母眼看着他这成绩再这么下去就要走上犯罪的道路,直接联合了家里直系亲属就要抓他去雷电法王的青少年戒网瘾学校。
得到消息的他也顾不得父母养育之恩了,在初二那个即将到来的暑假穿着身短袖短裤就坐上了前往航州的绿皮火车。
为什么是去航州?
他自己说是想去江南水乡看看漂亮温婉的南方姑娘。
可狙击手知道,那是因为没钱的他在火车站浪荡了半天才碰到一个去航州的大妈,人家看他可怜才给他买了张同行的车票。
那大妈本以为他只是一个被家里压抑的不想上学的叛逆孩子,只以为他只是凭着一腔孤勇想去大城市看看的普通孩子,想着花上一张绿皮车票的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带他去航州看看后就联系他家人将他接回来,却不曾想这家伙在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再回去上学。
而不上学的他,又有多少能做的选择?
在那个消磨了热情的硬座上,他趁着大妈瞌睡间,在胡洲站偷走了她的钱包,然后直接提前在胡洲站下了车。
那是个小城,却也有着江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