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红梅站在卧室的窗前,看到刚擦拭过的窗户上,又有了一层雾气。她寻思着:“博峻既然安排好去做什么了,我们还要和他多说什么呢?”看着飞落在窗玻璃上的雪花,再看着它们从窗玻璃上滑落,也看到了平时看过的片片雪花,此时居然聚成了一小团,而且四面都有了镂空的美丽地凌角。
她看着这些,觉得身上有些凉,再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还是慢慢地转过了身。她看到梁家远站在卧室门口,抬脚往卧室门口走着,也轻声地说着:“老梁,我觉得人一旦年纪大了,就连这双眼睛也跟着老化了呢!我只要不戴老花眼镜,就觉得看什么东西都像是隔着一层雾,看什么都是模糊糊的呢!我也想着要是我们哪天真地啥都看不清了,或许耳根也能落个清净,不管遇到什么事也能省点儿心了呢!”
梁家远静静地聆听着程红梅说的话,沉默了片刻以后,开口说着:“我们不能总是拿眼睛这点事儿来抱怨生活啊!其实,看得见或者看不见,有时候真地没有太大的差别。你不是常说,很多事情往往想去看清,却不一定说看到了就是真看到了么?走吧,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家志吧!”转身往客厅走着,而且话没停地说着:“我就觉得,我哪怕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家志的面前,心里的感觉都会不一样。”走到客厅里,从衣架上拿下了厚实地棉外套,动作利落地将外套穿在了身上。
程红梅见状,慌不迭地说着:“家远,我给博峻煮了一碗面汤,他没来得及吃,你还是把它吃了吧!你早上就喝了一口粥,还扫了一早上雪,你吃点我们再出门,身上也会觉得暖和。”倒回卧室拿了一件厚实地夹棉外套,又接着来到了客厅。可是,她左右看,却没在客厅看到梁家远。
此时,梁家远却从厨房走了出来,话音略高地说着:“冬天夜长,白天也不怎么运动,一早喝的粥还没消化,我现在也不觉得饿。我刚才把面先捞到空碗里了,你这次压得面条有劲道,晾晒得时间也久,回头回来再煮了吃,也不会煮烂糊了。”说着把棉外套上的帽子带到了头上。
程红梅把拿的一条围巾递给了他,嗔声地说着:“你和我都多大年纪了,你怎么和我说话,还拿着我当孩子看呢!你有心事,我能看不出来嘛!”把棉外套穿好以后,又把放在沙发上的围巾拿了起来,围到了脖子上。她往门口走着说着:“老梁,咱可先说好了,不管咱们以后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能再那么激动了。咱娘年纪大了,我们也不年轻了,你不管遇到什么事,就是不为我们,也得为孩子们考虑考虑呀!你要是再垮了,孩子们还都年轻,万一他们遇到啥事情了,谁来给他们出主意,谁来帮助他们呢?”想到梁家远为了梁家志的事情唉声叹气,还偷偷地抹眼泪,感到好像又心碎了一回。
袁小杰离开Y市数日后,想到暂时在家也无事可做,于是一大早就开车出了门,直到午后才到了Y市。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用手揉着小腿,尽量地缓解着由于雪天开车过于紧张,使得小腿出现的酸痛,还有有些僵直地感觉。直到她觉得呼吸也比较通畅了,紧张感似乎消失了,才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窗前。她站在“誉杰宜家家居汇”专卖店的楼上,看着窗外还在飘落的雪花,寻思着:“我在我居住的城市,每年也只能看到一场雪,好像在我的记忆中,也有好几年根本都没看到过下雪。”没想到距离不到千里的两座城市,气候变化竟然有那么大的区别。
她抬手抚摸着玻璃,也看着玻璃上的雪花,看到它们的形状真地和电脑里看到的雪花的图片那样,不由得在心里叹着:“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雪花的样子竟然会这么好看呢!”也没想到再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会遇到这么飘逸地一场雪。她抬起一只手半抱着身体,轻轻地揉搓着另一只胳膊,即使感到靠近窗前有些凉,都不愿错过看这么壮观地雪景。她也想着:“韩禹这时候才从学校过来,至少要到傍晚时分才能到这里。”再想到陈明艳发来的信息,不禁淡然地笑了起来。
她默默地想着:“明艳说“小杰,我在的这个地方下雪了。我本来打算过来看看,就接着回去了,可怎么都想到,半夜三更地居然就开始下雪了”,还提到最近为了工作的事情,恐怕是冷落了梁大哥,觉得梁大哥对她也没有了过去那么地热情。她是真地想多了,梁大哥怎么会对她不热情,还会让她去这么想呢!梁大哥的心事不和她说,也是对她的珍惜,是不愿她伤心难过吧!即使梁大哥和她说了,她又能做什么呢?还不是像现在这样,远远地会想他,近近地却又怕去打扰他嘛!”想到陈明艳此时可能站在酒店的窗前,看着这场有意挽留她的雪花,或许还有说不出多么幸福的感叹。
袁小杰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戴的表,看到已是下午了,也想着这回一路而来居然会有疲惫不堪的感觉,反而也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赏回雪,也充分地利用这次出行好好地休息一下。她想到最近这几天都在家和公司之间穿梭,多数的时间都会陪着艾美美聊天,或者偶尔到楼下的小公园散散步。其他的时间,她就是和韩禹聊工作,再就是一个人发呆,却还是觉得太过悠闲。不过,她在家的日子还是得重复去做这些事情,也为了韩国军为她和韩禹投资的“誉杰宜家家居公司”的业务,决定了这次单独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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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看了看刚看过的销售报表,琢磨着:“我为了可以管理好一家公司,选择学习了“企业管理”,韩禹也和我在一个校区学了“经济学管理”,难道为了管理好目前的公司和家具商场,我还得像博文那样去继续攻读“市场管理”和“会计学”么?”走到办公桌跟前,从桌角上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梁博文的手机号码,也接着按下了拨出键。可是,电话拨通的声音响了好久,却都没听到梁博文接听。
她拿着手机走到了座椅跟前,坐到了座椅上,把手机又放了办公桌上。她再次翻看着这个月的销售情况,也考虑到了梁博文和王峥接手了现在的家居商场,业绩不但没有出现下滑,反而有了直线上升。
她通过销售报表,在记录本上记录了销售的家居类别,并且根据家居销售报表的销售数据,记录好了单项家居的销售总量。她随后查看了家居的库存数量,把销售量比较高的家居产品,与同类的销售量平平的家居产品作了比较,查找出了销售量高低悬殊的原因。她考虑着:“这些家居产品的消费人群都倾向年轻人,有部分买家都是为孩子重新布置卧室,才购买了这部分家居。当然,还有乔迁新居,或者是新婚的夫妻为了布置新房,才购买了这部分家居。不过,他们对款式的要求都很高,对家居的实用性也有着重去考虑,这些也确实在王峥做的销售计划里,而且还说明了他需要去推销的消费对象,正是这部分消费群体。”直到她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再抬头看到窗外已经变得昏暗,才发现不知不觉的两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她想到她拨打了梁博文的手机,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持续不断地接通声,但却始终无人应答,随着听到的几声敲门声,再抬头却看到韩禹走了进来。她话音轻慢地说着:“韩禹,我先接个电话……”再看手机屏幕显示的电话号码,不由得笑了起来,也接着把手机放到了办公桌上。
韩禹把手机拿离了耳旁,若有所思的说着:“你先忙,你忙完了,我们再说话。”拿起手机对着袁小杰晃了晃,也走到了袁小杰的附近。袁小杰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嗔声地说着:“韩禹,你哪天才能不耍我了呢!好了,我不和你计较,你继续。”拿起了桌上看过的销售业绩资料,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韩禹话音轻柔地说着:“袁小杰,我这次过来,可是冲你而来的,你可不能冷落了我。”看到袁小杰神情严肃,又看向了她收拾好的那摞资料。袁小杰听闻此言,不由得白了韩禹一眼,话音轻慢地说着:“既然你非得如此揣测我的来意,我也和你好好说说我为什么亲自跑一趟吧!”看到韩禹含情脉脉的眼神,抬头瞥了韩禹一眼,话音微扬地说着:“韩禹,你对我什么意见,我不是都接受了嘛!我也考虑了我们不可能有沟通问题,难道你就不能换一种说法么?比如说,即便你我身处天涯海角,我也能够随时随地听到你的声音,也会知道你在做什么。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丝毫地距离感。毕竟,你也说过“真正深厚地感情,绝非仅凭言语和距离就能衡量得了的,可是心里有了,还是会觉得不够”,或许如你般婉转的大有人在,可我就看好你了。你都已经到这儿了,我也在你面前了,你怎么还尽说些不靠谱的话呢?你难道还想冲着别人来,我难道不应该来么?”看到韩禹又是无言可对的神情,又看着韩禹笑了起来。
此时,韩禹觉得袁小杰还有嗔怒的意味,抬手握住了袁小杰的手,话音轻柔地说着:“你不可以只是一幅画,可以随时地挂在我的心里,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也不想你看到了我,原本如花般绽放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我的那些所有会犹如芙蓉花骤然凋谢。我也想看到你恬静地脸庞上,有红梅花一般地笑靥,可是这一切,你也都是只为了我一个人,你听懂我的意思了么?”面对袁小杰对他有的多次地不动声色的惩罚,韩禹自知理亏,虽然此次终于捉住了一个小别重逢的机会,也只能一个劲地表示了对她的爱。
他轻轻地吻了吻袁小杰的手,话音柔和地说着:“好了,你不要再多想了,你不是在等博文的电话么,你怎么不直接打给她呢?”看到袁小杰看的是销售的情况,考虑着袁小杰找梁博文的原因,八九不离十是为了工作方面的问题。他也再次说着:“小杰,咱们先稍等一会儿,再给博文打过去吧!说不定这会儿梁博文有事外出,待会儿就回来了呢!”并没有想松开袁小杰的手。
袁小杰话音轻柔地说着:“外面还在下雪,我正想着约上博文,再去酒店找明艳呢!明艳昨晚过来了,她明天一早才会去梁大哥的公司,我们利用今晚的时间,和他们搞个聚会吧!”反手握住了韩禹的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也轻柔地抱住了韩禹,温柔地说着:“我们在今年的冬天还没看到过下雪呢!”轻轻地用着力拥着韩禹,也拥抱着韩禹往窗前走。
韩禹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头吻住了她微启地双唇,也喃喃地说着:“我们赏会雪!”慢慢地松开了袁小杰,和她走到了窗前。韩禹看到天色昏暗,拉开了厚重地窗帘,抬手拥着袁小杰,看向了窗外那个被白雪覆盖的世界。他话音轻柔地说着:“我没有想到,从昨晚就在下的雪,竟然会下到了现在。”惊讶地发现通过网络看到的雪景,也是早上听王峥提到的那场雪,居然经过了夜晚一直持续下到了天亮时分,也下得靠近了另一个夜晚时分,还给整个大地披上了厚重地绒毯。
袁小杰依偎在韩禹的怀里,转头看了看韩禹,话语温柔地说着:“韩禹,你不觉得我们好幸运么?我们并没有相约,也没有许诺和承诺,可是我们却有了一场浪漫的约会。”看到附近店里的工作人员在楼下堆着雪人,几个人好像童真的孩子,还不时地打着雪仗,在雪地里嬉笑打闹。韩禹只是低着头,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由于早已被眼前的雪景触动了心里最细腻的那部分情感,一时也激动地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