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闻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
陈曦看着仵作的眼睛,说道。
“带路。”
他的目光没有一丝动摇,又转向沈暮白处,“让他带我们去雨花楼,其余人就在这里等着,不要打草惊蛇。”
沈暮白听到这话,觉得有理,但这不是陈曦公然为他自己,找到一个去倡楼的妥帖理由吗?
顿时,她没来由的,气得咬牙切齿,双手紧握,嘲讽拉满,低声骂道,“不就是想去倡楼吗?!”
陈曦听得一清二楚,笑道。
“哦?是又如何?”
沈暮白瞪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手,像是要将什么污糟灰尘掠个干净。
“谁怕谁!走,去雨花楼!”
日光明晃晃的,重重地洒落在保州城的街道上。这是近来难得的好天气。
雨花楼,作为本地规模最盛的倡楼之一,便矗立在此。商贾权贵云集,绮丽与虚伪并存。
为了掩人耳目,沈暮白推着陈曦的轮椅,只带着仵作,一行三人缓缓走进雨花楼的大门。迎接他们的,是一阵阵阵悠扬的乐声和轻盈的舞步,还有无法忽略的脂粉香气。沈暮白感觉自己要是待上半个时辰,都要被腌入味了,她左看右看,看个热闹。
白日里都如此辉煌,花香扑鼻,莺莺燕燕的身影如梦似幻,随着乐曲的节拍翩翩起舞,衣裳下面是似有若无的玉肌,飘动的裙摆在空中如水波般荡漾。香气与笑声交织,流动着无限的诱惑。
“白日宣淫。”
沈暮白轻轻的骂声,悉数进入了陈曦的耳中。自己可对烟花之地没什么兴致,这不是为了查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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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们往中央走去,雨花楼的女子们立刻注意到他们,个个眼中尽是轻挑,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化作男装打扮的沈暮白,清秀俊逸,更是无法逃过这些女子的火眼晶晶,成为了这场花丛中的一道亮丽风景。大概有七八名女子纷纷围上来,轻笑着调侃。
“官人,今儿个有空?”
“要不要玩一玩?”
……
沈暮白并未露出太多反应,还是冷面冷眼,打量着周遭。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女子倚身靠近,手指轻轻滑过沈暮白的肩头,欲摸上她的胸膛。沈暮白一时心生警觉,猛地往后一退,嘴唇微动。
“朝廷来的大人,是你们想碰就碰的吗?”陈曦话音一落,那用手触碰沈暮白的女子霎时愣住,被吓得躬身退下。
可其他女子们,依然媚眼入丝,满是欲望。毕竟三人里头,陈曦坐着轮椅看上去四肢不勤,仵作身形弱耷拉着个头,只有沈暮白颇神采奕奕,不由得让见惯了膀大腰圆、横肉满脸的脂粉客的倡楼女子们觉得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