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故意拖着,不给老太太治病,又找人去挫磨老太太,然后……”
乐平公主顿时无语了,愣了半晌才道:“好歹毒的故事!”
肖元元问道:“公主觉得,若那老太太再次重生,当如何做?”
乐平公主气笑了,道:“反正都是一死,还重生做什么!”
肖元元也跟笑了笑,顿了一会儿,乐平公主道:“说到底,她不该去捡那块金子,那哪里是金子,分明是买命钱。
若没有那金子,日子固然清贫些,也不至于家中兄弟阋墙,三次——三次病中都无人照拂。”
肖元元气愤道:“公主怎么这么想,金子是多好东西,没招谁没惹谁,无缘无故还沾染上了因果。
要是没有钱,老太太病了,两儿子照样是不会管她的。
要我说,那老太太最不该就是生那两块叉烧!”
乐平公主失笑出声,道:“你太过极端了!
《礼记》有云:妇者,从人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
那两个儿子固然不是好东西,但到底也是一份倚仗。倘若她没有这两个儿子,单凭她寡居的身份,是没有办法在族中立足的。
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她生儿子,不止是为了养老,更是为了给自己在家族中保留一个身份。”
肖元元想反驳,但是张不了口,二十一世纪女人固然有诸多出路,但在现在这个时代,乐平公主说的是对的。
乐平公主想了想,道:“老太太生儿子没有错,这件事,只能推到怀璧其罪之上,抱金于市,难免灾祸缠身。”
肖元元沉默良久,点了点头,道:“公主说得对,那哪里是金子,分明是买命钱!”
乐平公主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在想什么?”
肖元元撇了乐平公主一眼,道:“我就是那个老太太,我手上有块金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