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所经历的一切……
哪怕依旧有那样多的未知答案,此刻棠许已经顾不上去追寻了。
她蓦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肩头,静默不语。
燕时予身体依旧微微僵硬着,过了很久,才终于试探一般,一点点伸手抚上她的背。
“不怕吗?”他问。
棠许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被人视作疯子,他要长期经历电击那样的治疗,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
如果她足够清醒,足够冷静,此时此刻必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可是她恰恰失了所有的清醒和冷静。
所以她说——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燕时予依旧有些僵硬地站着,很久之后,才终于伸出手来,一点点抱紧了她。
……
夜色迷离。
客厅沙发里,棠许执意又一次解开了燕时予的衬衣。
很显然,他不愿意袒露伤痕,一丝一毫都不愿意。
所以他才不想让她看伤口,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身体,更不想她看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所以他才会在那个时候,用算计的法子让她离开波士顿,自己前去接受“治疗”。
可是棠许却非要他一次次,将伤痕展露在自己面前。
她还亲手将药膏涂抹到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
她要对他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了若指掌。
或许这就是两个人能真正靠近的第一步。
将那些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的伤痕都抹上药膏后,棠许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处最为显眼的伤口处。
那是被燕凤祁算计留下的,在他身上最为怵目惊心的一处。
那些伤痕是长久以来的折磨,而这处伤,险些直接要了他的命。
究竟哪种要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