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曾纪泽剥夺了各级主管长官的司法权,各县市逐级设立数量不一地法官,省一级设立**官,**官由吴王选择,下一级法官由上一级法官选任。
尽管曾纪泽的这种方式并不能形成有效的“司法独立”,但比起满清原先主要长官一人身兼行政、司法大权已经有很大地进步,对于扼制以权乱法还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而对于司法方面的改革,曾纪泽只是开了个头,他只有等待时机成熟之后,进行更深入地司法独立改革。
曾纪泽在江苏的一系列改革,无一不是首创,没有一项不引起广泛地轰动,尽管在江苏一省,通过报纸的宣传,以及他吴王地权威,反对意见逐渐被压服,但在南京朝廷中,这种质疑与反对声却是一直不断。更由于浙江战事的拖延,曾皇不得不将他召回京里述职。
曾纪泽不得不暂时赶回南京,他抵达南京的当天夜里,便去拜会了已经抵达南京两个多月的胡林翼。
“楚国公,这是路易丝医生托本王给国公你带的药,上一次她送给你的药也应该服完了吧。”曾纪泽从白震山手里接过数盒药放在了桌上。
“咳,多谢吴王关心了。”胡林翼笑纳了,看他那脸色,说话的气息,似乎身体已比两年前大为不如。他这病本就难治,即使是西医,也只是暂缓病情,延续了他的生命而已。
“世伯,武昌发生的事,让你受惊了。侄儿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世伯见谅了。”曾纪泽换了更为亲切的称呼,在胡林翼面前,他还是不敢摆王爷的架子的。
胡林翼摇头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换做是我,也许会和吴王你做一样的选择。毕竟清廷已经**到根子上了,改朝换代,或许中华还有一丝复兴的机会。”
曾纪泽道:“世伯能这么想,侄儿就宽慰多了。想当初侄儿在世伯幕下时,就从世伯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今日一来,一者是来看望世伯,二来也是想请教些事情。”
胡林翼咳了几下,道:“你眼界开阔,向洋人学习,大兴改革也是合情合理,只不过这步骤有些急了,难免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反对之声不息也是情理之中。”
胡林翼的深察力还是不减,曾纪泽叹了一声,道:“世界变化日新月异,欧美列强,无不时不刻不在突飞猛进,就连我们近邻的小小日本,现下也在酝酿着改革浪潮,我大明若不抓住宝贵的时间改革,何时何日才能赶上列强。其实侄儿以为,改革的速度不是急了,而是应该更快才对。”
胡林翼若有所思,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两年以前,在汉口的洋船中,蒸汽轮船才刚刚出现,而今再看,整个长江上跑的洋船,已几乎都是蒸汽轮船,这世界的变化,确实是我等难以预料。只不过……我中华受满清蹂躏,弊病极重,要想在短时间内革除陋习,自强振兴,只怕是颇为不易呀。”
曾纪泽豪然道:“中华弊病虽重,但我地大物博,人力丰富,只要我们敢于上下协力,开拓革新,侄儿以为,二十年之内,必可与列强争雄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