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啊。”在听过了曾纪泽一个又一个地突发“灵感”之后,爱迪生更觉得这位中国王爷就仿佛是一个迷一样,你永远也无法预料到他的头脑中还有多少令人难以置信的想法。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本王只不过嘴上说说罢了,真要做出实物来,还得靠你们这些专业的人士。”曾纪泽不想在这件事上谈论太多,而在解释与他身份不相符的种种科学方面事情时,他也总是以“灵感”或是“业余爱好”敷衍而过。
在匆匆忙忙地处理完一系列的正事之后,曾纪泽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为了尽快赶往南京,他已经吩咐东海舰队抽调出一艘炮舰,明天一早就护送自己出发。
而在离开之前,他还一个人必须要去看望。
时近黄昏,曾纪泽身着便衣进入了租界,而白震山等十几号亲兵也换上了便装,一路凝神警戒,护送他来到了同济医学堂。
这座曾纪泽最早创办的高等学府,至今已成立四年,她的第一批毕业生有的出国深造,而有的已经走出校门,服务于大明新医学事业。
一场秋雨方过,校园地水泥路上湿迹斑斑,林荫道旁,枯叶零零散散的装点着红白相间的石板人行道。正对着大门的主教学楼中,隐隐约约能听到老师讲课的声音,依现在的时间来看,应该有些班级还在上最后一节课。
时而可见怀抱书本的学生从教学楼中走出,穿过左面疏林石径,去往那喷泉旁边的图书馆。曾纪泽记得这座图书馆是他以个人的名义赠建的,校方为了表示感谢,还特意将这座楼命名为“纪泽楼”。
细细回想,那还是三年前地事情吧!时光如水,转瞬即逝,这话还真说的不错。
曾纪泽心中暗自感慨,他漫步在这宁静的校园之中,心情仿佛被这纯朴、安静的气氛所感染,整一种难以言喻的放松与自然。
眼前那亲切的景象,让他恍然间回想起当年读大学的美好时光,那时青春年少、热情却又不乏懒散,安逸却又迫切的想要寻求激刺,那些人,那些事,纵然仍摆脱不了社会这座大浆缸的感染,总而言之还是要干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