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之敌的出动,正中了明军的套入敌后的情报人员迅速的将这个消息由海上传回了前敌统帅部,刘铭传旋即令吴宗敏的海军陆战师由特遣第1舰队护送,于锦州一带登陆。
当奕訫得知了明军登陆消息时,不由跌足慨叹当着众臣的面骂道:“尔等无用之辈,明军屡屡用这海上偷袭的诡计,尔等怎么就不吃教训呢。”
奕訫一向自诩儒雅,鲜有这般怒之时,众臣皆吓得一哆嗦,心里都在这想你恭亲王还说我们呢,不也是中了明军的奸计么?只是奕訫权倾朝野,众臣心中有怨也不敢说罢了。
宝鉴乃奕訫亲信人不敢吱声的候,只有他站出来说话了道:“王爷,先不说山海关与锦州乃通往我满洲之咽喉要塞,不容丢失,单就那六万多的人马,已是我们苦心经营出来的所有精锐,如若这些人马损失了,我大清危矣!事不宜迟,京城中还有三万人马,至少有一半也装备洋枪洋炮,不如速速调往援守锦州吧。”
奕訫思量了片刻,摆手道:“京中之兵岂能轻调,锦州尚有五千人马,至少也能抵挡一阵子的,先去把俄国领事请来吧。”
俄国虽然与满清狼狈为奸,但也不敢与大明划清界限,就此绝交,故与大明还保持着公使级外交关系,与傀儡小弟满清却只是领事级关系。
领事莫洛斯基被俄皇任命为了清廷军机处中的俄方代表,派头却比奕訫还大,很少亲自前来议事,但清方每有重大决议,却得交由莫洛斯基,听取他的意见后才能实施。
派出去请人的太监来了又回,回报说那俄国领事正在寻欢作乐,叫众人先候着,他待会就来。
群臣不由大怒,宝鉴怒道:“王爷,这个姓莫的也太猖狂了,再这样纵容于他,咱们大清的颜面何在?”
奕訫叹道:“咱们的颜面早就没了,既然有求于他,只有忍忍吧。”
宝鉴愤愤不平道:“臣听说这姓莫的好色成性,自来盛京之后,已是强占我满人女子无数,就连许多大臣的家室也不放过,臣听说昨天他就派了一队俄兵,公然闯入都统阿朗格的府中,抢走了他的女儿,这会那可怜的女人估计正被他蹂躏着呢。王爷,就算是咱们有求于他,他也太过分了吧。”
“忍字怎么写,那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啊。为了大清国祚延续,你们不能忍也得忍!”奕訫在这事上倒是很坚定。
群臣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一大群人足足干等了一个多时辰,莫洛斯基才姗姗来迟。奕訫也是强忍着火气,赔着笑脸将前线的局势说了一遍。
“这还用考虑吗,马上派兵去救锦州啊,这点军事常识难道亲王也不懂吗。”莫洛斯基无礼的讽刺道。
“领事阁下,明军诡计多端,若是我调京城之兵前往锦州,万一他趁虚由辽东半岛登陆,威胁盛京当如何是好。”奕訫为难道。
莫洛斯基知道他是想向自己借兵,但俄人既然打算殖民满洲,那么就不可能对明军的进攻坐视不理。
“放心吧,我西伯利亚的两万精锐已经沿黑龙江南下,不日就可以赶到辽东。我太平洋舰队也正从海参崴驶往渤海,这两路大军一来,我料想明军马上就吓破了胆,到时只消我国公使递交一封外交抗议书,明国的皇帝就该乖乖的撤兵了。”
莫洛斯基大言不惭的说着豪言壮语,而俄人的实际行动却如同给奕訫打了一针镇定剂,于是他当即下令,命宝鉴亲率两万御林军驰援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