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听薛涛说完,不禁心道,不愧是薛涛啊,一眼就能看出症结所在,这或许也是白居易能中唐掀起新乐府运动的原因吧,因为在文人中有理论共识啊。
于是笑着说道:“阿姐说的不错,早先我跟乐天还在聊这个,我们都觉得诗文嘛,要言之有物,也不能完全脱离百姓生活,正所谓文以载道而明道,也应该起到为民言事或者讽刺的效果,而不是一味的歌功颂德。”
薛涛听了连连点头,霍子玉进一步说道:“总体来说,我觉得无论是诗词文章,还是教育办学,都应该脱离政治,政治的手不能伸得太长,如果干扰了正常的教育与文学创作,那就太悲哀了。你想,如果书院培养出来的都是歌功颂德的奴才,文人写出来的都是拍马屁、抄袭的烂俗文章,那咱们大唐就真的完了!”
薛涛只听得如痴如醉,到最后不禁拍手赞叹,与此同时,二人又听到一阵叫好声,转头一看,原来是白居易来了。
霍子玉赶紧起身拱手,白居易赞道:“子玉一番话说得好啊,把为兄心里的想法几乎全说出来了,如今大唐的诗文废话连篇、言之无物,诗文或者掉书袋、或者溜须拍马,完全脱离了百姓的生活,也丢失了诗以言志、讽刺不平的作用了,用子玉的话说,就是丢失了文以载道而明道的本质。”
三人说着便走进大厅,待坐定后,霍子玉发现白居易正看着自己,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霍子玉便笑道:“哟,乐天兄怎么看起来不怀好意,甚至有点猥琐啊?”
薛涛闻言就笑了,白居易倒也不恼,低头叹气道:“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有求于你,当然看起来就猥琐啊。”
霍子玉笑道:“乐天能有什么事有求于我?”说着,便将白居易让进大厅。
三人刚坐定,便见王建也赶了进来,于是又将王建让了进来,会同薛涛,坐在了大厅。
几人坐定之后,白居易才说道:“子玉,我可是已经知道了,新酒这次可是赚了九十多万两。”
霍子玉笑道:“乐天不会是要打这笔钱的主意吧?”
白居易笑道:“倒不是打这个钱的主意,我是觉得这个利润如此丰厚,支撑锦衣卫和新军部分军费绰绰有余,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开始在长安周边给百姓建造新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