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戌时二刻的时候,霍奇率先来通报,霍仙鸣稍等便到,霍子玉便和薛涛领上春桃、秋月等一众人等,在大门外候着了。
不消半刻,霍仙鸣的车驾便在不少锦衣卫的保护下,来到了霍府门前。霍仙鸣早从一侧轿帘探出头往霍府看了一眼,见霍子玉等人在等候自己,心里感到一阵阵温暖。
此时就见霍子玉一个箭步几乎跃到车轿前喜道:“阿公你终于回来了!”
霍仙鸣正在感动的心,忽然有些想笑,想到霍子玉终究还只是一个13岁的少年郎,便笑骂道:“都是做了侯爷和禁军统领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说着,掀开前面轿帘,从车驾上下来,霍子玉和来到跟前的薛涛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霍仙鸣。
霍仙鸣和蔼地望了望霍子玉,又望了望薛涛,然后轻轻地说道:“走,我们回家!”
霍子玉和薛涛也笑着说道:“诶,阿公,我们回家!”
此时的长安,百姓沉浸在一片欢腾的节日气氛中,到处都在燃放着烟花,鞭炮声更是此起彼伏,霍子玉和薛涛,搀扶着霍仙鸣,一家人头顶着漫天的烟花,回到了家中。
由于此时也还不到亥时(晚上九点),距离子时尚远,所以三人在暖室坐下,一旁摆着一些坚果和糕点,三人围着炭炉,边吃边聊。
霍仙鸣望着年少的霍子玉,一边心下欣慰,一边感叹着时光荏苒,不禁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我从咱们老家到长安都快四十年了,当初我走的时候,你爹都刚出生没多久,现在,连你都长大能娶媳妇了。”
一番感慨时光的话,说的霍子玉都有点害羞,见薛涛也脸色微红,于是问道:“阿公,您是哪年来的长安呀?”仟仟尛哾
霍仙鸣似乎在回忆往事,缓缓道:“我是天宝十二年冬天来的长安,我是秋天从老家跑出来的,跑了两个多月才辗转来到长安,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安禄山恰好也是那时候来的长安。”
“不过没两年他就叛乱了,”霍仙鸣此时面露微笑道:“也是拜他所赐,我和今上就是在安史之乱中感情愈发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