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田老倌果然老奸巨猾,不可轻视啊。”王建抚须缓缓道:“知父莫若子啊。”
霍子玉知道王建是想说田伯文兄弟提示的不错,但他还是说道:“目前看,可不止田伯文所说疑兵之计这么简单了,魏博这两天就已经开始动手,说明在至少七天左右,他们就得到了行动的密令。”
“七天,”王建抬头思忖道:“那就是你还在查拐卖案的时候了,这田老倌动手这么早?”
“七天前他动手的初衷应该不是为了杀我,只是为了接应他安全出关、返回魏博,但是现在,显然目的复杂了很多。”
“不错,”王建忧虑道:“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如果他连田伯文、田季安都不信任,那就一定会布置其他后手,比如,将这两兄弟和你一起做掉!”
“如果他能这么贪心就好了,贪心大了、想要的多了,就会露出更多破绽,反而更容易失败,他要是仅仅为了逃出我们的天罗地网反而不好对付他。”
王建何其聪明,听完就明白霍子玉的意思,于是道:“眼下也只能先堵住其他口,然后静观其变了。”
“嗯,其实也不必太多忧虑,只要他走东边,潼关、风陵渡、灵宝和洛阳就绕不开,这几处以及沿线布置好我们的人就不怕他逃。”
“不错,这个事就交给关松吧,他能做好。”王建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霍子玉开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统领,外面有个小孩吵着要见你,说自己打猎打到好货了,要送给你吃。”
“小孩?打猎?”霍子玉闻言一奇,与王建面面相觑。
王建以为是霍子玉的崇拜者,托故想见霍子玉一面,于是笑道:“八成是你的小小崇拜者,出去见见吧。”
二人说着,便来到了衙门外,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怀里揣着一个死鸽子,正在两名士兵身前东张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