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绪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龙渊,只见他望着霍子玉手中的龙渊道:“我听家父说过,龙渊虽是人间至宝,但外表看来却朴实无华,当年吐蕃人攻入长安,龙渊来不及隐藏,工匠急中生智,将刀头涂上黑漆,就丢在大明宫门外的柱子下,吐蕃人烧杀抢掠,在大明宫进进出出者,何止千次万次,却无一人注意到它!”
说完,微笑着望了望霍子玉道:“那些吐蕃蠢货也真是不识货,但凡有一个人,哪怕只是踢一脚就能发现它,却在长安搜了一个月都没搜到,哈哈哈哈”
霍子玉笑道:“田将军说的是,真正的至宝,都是表面看来朴实无华的,只是一旦露出锋芒,则天下皆惊!”
话音刚落,霍子玉倏然拔出宝刀,田绪几人只见眼前光芒闪耀,一阵巨大的龙吟之声传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巨大的威压,立刻便感觉无法呼吸,登时腿软,捂住胸口跪了下去。
霍子玉见状,便又将龙渊插回刀鞘,见田家父子五人狼狈的模样,假装关切地急忙问道:“田大人、田兄,你们没事吧?”
龙渊被插回刀鞘,田绪几人顿觉轻松,大口地呼吸起来,霍子玉连忙将田绪扶起身道:“田将军,你没事吧?”
“还好,还好!”田绪心有余悸地急忙答道,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全身。
田伯文、田仲武几人也是狼狈异常,勉强站了起来,满眼惊骇。
霍子玉转身回到长案前,微笑着将龙渊又放回刀架。
田绪望着霍子玉的背影,内心惊骇不已,早先听围观德宗赐刀霍子玉的人说起,他觉得龙渊除了龙吟之声似乎也没什么特异之处,但刚才的遭遇让他感到由衷的恐惧。
他意识到,或许是先前在兴庆宫外的百姓都距离龙渊太远,所以没有感觉到它的威压,而赐刀时,霍子玉拔刀试炼,李适也在龙渊旁,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难道是帝王气?
田绪心里迅速闪过无数念头,一时间,千头万绪,心已经乱了,他现在只知道他一定要将这刀夺走!
强行按下心中的胡思乱想,拱手笑道:“恕老夫直言,这么贵重的神器,侯爷为何将它放在这大厅长案上,这么显眼,不怕贼人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