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贴了一张大告示。
“告,外州仙师。五日前,三皇子造访白崖城,欲赈灾救民。然,身体力行之下,患重疾。恐余城疾异,故封城。还请仙师另行一路。”
墨箐一点一点读出来,发现郡守的文化水平真的是平庸,三句话能说的事情居然絮叨了这么多。
她翻上披甲兽,指着城墙。
“上。”
脾气温和的山地坐骑披甲兽眨了眨无辜的小眼睛,迫于压力,只好连看家的本领都使了出来,硬是攀着城墙走了上去。
颜染刚想说她知道白崖城有个小后门,专门让达官贵人通过用,但看到墨箐一手抓着被吊在半空的永寂,一手还捏着鞍具呵斥对方不要胡叫,自己不会把她丢下去摔死。
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也是,小箐经历的都是修行者间的斗争,大多为阳谋,拳头大到一定程度完全碾压任何阴谋诡计。
所以大概率也会跟想不通多皇临朝一样,想不通怎么达官贵人私下还会走一条阴暗小路,搞得跟为了省一笔进城费似的。
她敲了敲自己的披甲兽,这只显然没有那只听话,一直在装傻充愣。
好吧,那她自己去走那个小暗门。
正好用上之前伪造好的调查令。
……
“我看到了,你绕到后面去,打晕了三个守卫进来的。”
三人相遇在郡守府门口,墨箐拖着生无可恋的永寂,咬牙切齿地阴阳颜染。
“你倒是挺会走后门的。”
看着她爬墙然后不说是吧!
“你都爬上去了,我想叫也来不及了呀。”颜染歪了歪脑袋,满脸的无辜。
看在这张脸的份上。
墨箐,忍了。
被吊了半天的永寂冷笑着看向两句话就被哄好的墨箐,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年轻,被美人随便说两句软话就红了耳朵。
这位墨仙师估计就是她在异域战场里听别的邪修当笑话讲起过的那种——因为长得很普通,周围的人看上的都是她的背景,所以一旦得到真心就会立马沦陷的痴情儿。
女儿志在四方,这家伙却被这种情情爱爱耽搁……永寂嘁了声,不过看在她俩没有杀自己的份上,未来某一天,定要还了这份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