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服男子四方大脸三角眼,看上去是个聪明人,直接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郑玉一拱手:“在下范锡进,范锡城是家兄,昨日去了东胜,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就好。”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官!”郑玉冷喝道:“昨天中午,那范锡城不是还跟王大人和梁将军吃酒呢?怎么现在就跑到东胜去了?”

“呦,原来王大人和梁将军也在这里,昨天家兄确实请你们吃酒,但午后就出城去了东胜。没办法,小本生意,忙啊。”范锡进说话滴水不漏。

“也行,这事也不一定非得找范锡城不可。”郑玉对范锡进说道:“你们家的范诚,在东平府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已被拿获。”

“呦,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范锡进眨巴着三角眼:“我们范家一向对官府敬重有加,不知道那范诚得罪了哪位大人,还劳烦大人兴师动众的一大早来堵我家大门。”

“我是刑部山西清吏司主事,你家范诚这次谋害的是当朝两位文华殿大学士,这事已经捅到皇上那里了。皇上龙颜大怒,你们范家,想要轻松过关,可没那么容易。”郑玉冷冰冰地说道。

“逆子!逆子!”范锡进脸色一变,怒骂了两句:“范诚犯下如此大错,该杀杀,该剐剐!”

郑玉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冷笑一声:“皇上口谕,范诚罪不容赦,夷三族!你刚刚叫他逆子,正好,来人,给我拿下!”

“哎,哎,大人。”范锡进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他的双臂已经被两个官军扭到了身后。

“我再问你一遍,那范锡城可在家里,如果你还是不老实,那今天就抄了你们范家!”郑玉冷冷地说道。

“家兄的确是去了东胜啊,我怎么敢欺骗大人?”范锡进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