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嘴硬又潇洒又傲气。许多话与心或许都真假参半,但林歧确喜她这般鲜活意气是真,他眼角勾了笑,问她:“那为何又要到金帐王庭去?”
只斤是蛮人先前因旁的事安插在云台镇的棋子,撞见了萧青鸾得算意外收获。林歧大约明白了这事的前因后果,但对于萧青鸾为何因此便要到北蛮去,仍是不解。有关她前尘往事的事,他总是要难解些,又不好开口问。
知道了有人拿刀来杀自己,并不躲避,还专门要去找着这刀尖撞,寻常没这道理。
萧青鸾却忽然并不回答他了。周围的雾在散去,阳光渐洒落于冰面上,粼粼的晃起人眼睛,她猛然回头:“我怎么觉着,这金戈声并不从云台镇那边传来。”
头向着着余镖头脚下不住地滚。
校尉与都监最先反应了过来,往外拔着刀,山匪并不都明其所以,但都团结,也全拔出了刀来,刀尖冲着那些衣裳上或绣着鸟或绣着兽的汉人官员们。
汉人兵卒虽多,但这客栈实在地方小,许多卫卒都堆挤在外头,进不来,里头全是当官的,不怎么能打,若是能给他们全杀了,汉人们没了领头的,还真未必不能突围出去。这么打定了主意,领头的山匪挣脱了绳索,提着刀挪过去,问方才杀人的那个:“倒也不是不能动手,就是你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
杀人的那个没搭理他。只是将染血的刀高高举了起来:“王庭的铁骑,已到了燕州城外头,识相的!乖乖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刃!”
“怎么还有蛮人的事?不是说好了,咱们就在这大雪山上自由自在的,喝酒吃肉杀人,不要蛮人管,也不要他们汉人……”领头的山匪原还有许多话要说,只是说着说着也渐不说了。
云台镇毕竟离燕州城有些距离,刀兵相接声不好听见。可此时风已停了,街旁松树上雪仍簌簌落,确有大队人马从附近经过。
余镖头旁边那镖师是头一回跟着出来,没见过这般血腥场面,当即便腿软着要往下跌,是余镖头伸手扶住了他,然后又慢慢的,将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