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家招待所有一楼的房间,随便买了一些吃的给两人,周芸芸心里还泛着恶心,也不想吃什么,人累的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

至于洗漱什么的,她也没精力,明天再说吧。

出门在外也别讲究,讲究起来就没完没了。

到半夜的时候,周芸芸感觉身边好像有动静,脑子一抽,人就清醒了,这段时间只要是一点动静她就会清醒,习惯使然。

有时候是别的动静,她醒了就得心悸难受,生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睡不着了。

打开台灯,转身看见刘琛挣扎着要下床,她白着一张脸,赶忙穿了衣服起身,

“我来,是要解手?”

刘琛涨红着脸点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吵醒芸芸,在京市的时候他会喊男护工,可是这里,没办法喊别人,他想自己动。

支撑着双臂坐起来,刚刚将腿移动床边,他的腰椎就跟漏风似的,痛得他忍不住去扯头发,恨不能将头皮都扯掉一块。

进行不下去,他只能坐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出院的时候,他做了检查,虽然各项体征都比如愿的时候好了很多,但是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腰部下面很麻木,双腿不说使力,就连知觉都没有,腰椎只要坐起来的时间过长,那就跟截肢似的,痛到你大脑麻木。

轮椅就在床边,他想的是如果自己能靠着手臂的力量将身体挪到椅子上可能也就不需要麻烦芸芸,床底下有尿壶,他可以自己解决。

只是他龇牙咧嘴的声音还是吵醒了芸芸。

周芸芸也是睡半懵的状态,加上一天也没吃东西,脚步虚浮的绕到床边就要去扶。

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人上手,根本就支撑不了一个男人的重量。

两人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往地上摔了下去。

“砰!”

“芸芸……”刘琛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周芸芸,只是他的腰再一次受到了重击。

疼的人喊完这声,咬着牙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