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从照骨境走过一遭的人才能点燃的鬼火。
正好给猫妖一点教训。
否则对方还以为不会法术灵力的寻常人就能任由欺凌。
……
长安城某处。
正从外面察看情况回来,准备趴下休息片刻的猫妖忽然炸毛惨叫!
她哇的呕出一大口血,额头的毛瞬间全秃了。
正忙着布阵的李恨天脸色一变,不得不停手。
“你怎么了!”
“我给李家那婢女下的傀儡丝被人拔了……”
李恨天没好气:“我早就与你说了,不要太贪心,李家有个儿子得了痴病许多年,他们跟修士有往来,要破解你的傀儡丝不难,你为何没将我的话放心上!”
虽是斥责,他仍走过来,手指轻轻摸索黑猫脑门上斑秃的那块。
“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了,这手法很凌厉。”
“我怎么知道下在婢女身上都能被发现,那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猫妖哼哼唧唧,声音虚弱不少,断了半截的尾巴轻轻拍着地面。
“不止姓朱的,还有那红衣女修,肯定是她从中作梗,上回慈恩寺外面她也拦着不让我杀李承影,若非如此,我早将那病鬼吃了,现在能增长不少功力呢!”
“技不如人就少废话,就你这点修为还想去关公面前耍大刀!”
李恨天说话毫不客气,但摸着她脑袋的力道却是极轻柔的。
“那女修很奇怪。”
他想起两人在孙家园子交手的情形。
灵力澎湃绵长,明明是大宗门弟子最爱用的路数,出手却诡异飘忽,也不是鬼修。
李恨天虽然出身小门派,但他这几年潜伏京城,见过的修士大能不知凡几,自认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那女修出手明显不拘泥于某一风格,随心所欲,却又自成体系,必然大有来历。
他问猫妖:“姓朱的修士去李家时,你是不是也见过,此人修为如何?”
猫妖道:“他没出手,看不出来,不过应该也是有些本事的,当日我原想近身去看看,但他似乎有所察觉,后来我怕暴露,就没敢再试探。”
李恨天沉吟:“他们要天工炉,就一定会跟南岳洞天的动上手,碧阳君他们也在京城,姓朱的他们应该不是对手,这场斗法应该很激烈,很精彩,但为何现在还没死讯传来呢?”
猫妖:“谁的死讯?”
李恨天:“谁的都可以,不过最好是姓朱的修士他们先死,死得快一点儿更好。”
猫妖听糊涂了:“你不是希望他们出面去对付南岳洞天,帮我们拖延时间吗?怎么又想让他们先死了?”
李恨天意味深长:“我虽然希望他们先死,又希望他们能活得久一点。”
猫妖懵懵懂懂,眼睛已经开始发蒙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因为你太笨了。”
李恨天慈祥摩挲她的脑瓜,说出来的话很伤猫。
“如果不笨,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修为低微的小妖修。”
猫妖龇牙不满:“我修为还低微?!那是给南岳洞天那帮小人给暗算的!”
李恨天挠挠她的下巴,重新让猫妖慵懒下来,身体发出舒适的咕噜声。
“他们先死的话,就可以为阵法添上最后一笔。不过他们没死也无妨,可以帮我们引开碧阳君的注意,所以我说,既希望他们死,又希望他们活。如果那女修能侥幸逃出宫,就一定会来找我们,我给她留了方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