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女双手一拍:“说对了,说对了,今后的生意如同用兵,软弱不得。所谓陆长子原来就是吴世潘,我们本是利用云南巡抚与吴三桂的矛盾将昊世璠永禁牢房中。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只要吴三桂一知道了这件事了吴世璠就会出来。吴世潘面对云南贵州时局,依靠平西亲王财大势大,而且一定会让他的潘商走南撞北,干的更是投机取巧贩买贩卖。过去吴世璠本来就鬼计百出,手段奇特,依仗他爷爷平西王的势力和权力。对生意这事情敏感,而且无孔不入又别出心裁。所以,我们何公馆也得改变以往做生意的方式,该吃就吃,心软不得。你是读书人,请你对现在的胡老板这笔生意的做法上还有什么高见,不妨直说!”
贺金声说:“我还是过去说过的三句话:以奸对奸,先留后吃:美人计蒙人已过了时,不然就会弄假成真!你刚才说我吃醋,为什么不用吃醋来促动胡六五!”
醉花女听后的确有些吃惊,没想到贺金声也想到这方面了,而且与她所想是一致的,可见这个人十分的聪明。
嘴上却说:“哎呀呀,好一个小白脸,真真看不出,这事又被你说中了。这段时间你没有与胡六五见面,你却能辨出胡六五几分奸滑的气味来。你说的对,你终究不是局外人。商场如战场,笑声就犹喊杀声。那陆老板已被我们吃掉,现在他已被巡抚判罪坐在牢中,这是对待吴三桂身边人的下场。现在,这位胡六五就不比陆老板,这位胡六五不是吴三桂的人,他是个真正的商客,他的家中还有许多的钱。依他说,他的家中只有老爹一人,没有家室。而且他爹在潮州总兵手下做总管,许多财产都是从总兵的军需和账本中搬下来的。正因为这些资产来历不明,很担心会被总兵察觉,也很想在外乡落户,将家产转往外地他乡。据我了解,胡六五的爹已将财产转来了湘潭,只是不肯进何公馆来,依着这种局势你对胡六五该怎么收场?”
贺金声连想都没想,说:“不是已经有了美人计了吗?不如将美人计改为将美人下嫁,不如投其所好,把胡六五与二小姐的姻缘促成……”
醉花女听了真的快乐地笑了:“你这位秀才,心良到好,可是人家胡老板不肯领这份情,总是躲躲缩缩的不敢上钩,总象害怕什么似的,要促成这段姻缘真的还要加把劲,你是局外人,能将这场争斗看的明白,你说用吃醋,但不知怎么用,用谁来使胡六五吃醋。如果用旁人,二小姐又不爱他,叫这醋怎么给胡六五吃?想来想去,这个时候只有用你出场了,不知你肯不肯?”
见贺金声不作声,又说:“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愿为奸滑所误。但你已经落在我们商人的圈子之中,以后总归要干的也是商人的事,对付这些有权有势的官商,不用狡猾奸诈去对付他们就会被他们吃掉。你也明白的,不必让我多说!”
贺金声已明白自己在醉花女心中的重要性了,他有意要让醉花女将意思说的更明白,说:“我明白,这个家不容易,这个家全靠你。当今世道是强食弱,你不吃他,他便吃你,这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了。小姐有什么事要我做,就请吩咐吧!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在你家受了厚待,本该尽心尽力,小姐不必绕着弯说话,有什么事只管说更是!”
醉花女收了笑容,心中说:“这人太聪明,明知我要他出来放醋,他却故意要对何公馆效忠效力报恩。其实是要我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把我对他的心思说出来……”
想着叹息了一声:“唉,家中除了爹,没有第二个可信的男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一是叫你去装扮一个老板,做的要认真,样子要富贵作出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