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又说:“再说,你能喝酒吗?”醉花女不安的望着他,说:“你是需要钱来宴请他们吗?你准备要多少银子?你先记在帐上好啦!”她感到像是红毛在骗取她的钱似的不满,并准备豁出一切的样子问。
红毛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说:“瞧你说到哪儿去了。醉花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和我一同去会见那些外国人,你一点也不知道那里的规矩和礼貌。”醉花女问:“为什么?有什么难的,你现在说给我听,我记住那些规矩就是了。”红毛显得很为难说:“规矩和礼节你当然记得住,但有一件事你一时办不到。”醉花女大声的问:“什么事?是哪方面的?你就直说了吧!你这个骗子!”红毛并不介意这一句生气的问骂,说:“比如说跳我们的洋舞……”说着就在醉花女面前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你一时学不会,你愿意学吗?很容易,而且你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这话让红毛说对了,醉花女不但有这方面的天赋而且见过水仙花跳过,时间久了,心中早就瞧熟了。只是没有跳过,她看着红毛一来一往地跳着,心想:“不就是这么动来动去的吗?”她试着跟红毛走动起来,使红毛很高兴地连连点头:“对!对极了!就这样!你必须学会!也容易学会!你跟我跳!”说着,将自己脖子上的丝绸解了下来,一头拿在自己的手里,一头让醉花女拿着,叫她跳。跳来跳去,已将那根丝绸带弄成了一条小绳索一般。最后,红毛将这绳索又拴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来拉着醉花女跳。一边说:“这批织布机要许多钱。我们最好能通过公司的总头头将机器的钱欠着。再说,还有许多人也想弄到这批机器,所以,你必须学会我们的礼节,把这些机器弄到手。”
这一夜,红毛在船上将西班牙舞、葡萄牙舞、荷兰舞教熟,讲解着与这些国家人的见面的礼节,一直把醉花女累的筋疲力尽。总算把盛宴上所需要的什么都说了,也教了。看看天快要亮了,把醉花女送进舱房,自己就急急地出去了。醉花女往床上一躺,心里在想:“这外国红毛又要玩什么花招呢?”她不明白,做生意就做生意,这与跳舞又有什么相关系呢。但她这会儿再没有去细想了,因为她看见红毛一副老实听话的样子,也就不起疑心了。再就是她太累在床上刚一躺就睡熟了。
第二天下午红毛来叫她,醉花女这才急急忙忙地穿戴好。等在门旁的红毛一把扯着她就走,她被挽着胳膊很不情愿地被他带动着下了船,坐进了马车。
马车在街上走动起来,她被街上的繁华的景象吸引了,不安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溜走;马车在一座高大豪华的大厦前停住。红毛下车来,一边用手整了整衣服,当手伸到脖子上时,着急起来:“糟啦!糟啦!这像什么样!这怎么好去见客!”醉花女问:“你忘了穿戴什么?”红毛在衣领上将那条丝绸解下来;那是昨夜教醉花女跳舞被扭卷成一根绳索一般的丝绸了。他将丝绸丢在地上,着急地说:“我忘了这根丝绸弄坏了,忘了要买一根,你瞧瞧我这衣领敞开得多宽,松松散散的怎么好去见客,要知道那些人都是高雅的客人。”醉花女说:“我的腰带可以吗?”红毛惊喜地望着她的身上,问:“在哪儿?拿来看看?”醉花女无奈,只好伸手在腰间解下一条黄色的绸带。她把绸带在手腕上缠着弄平,红毛急着说:“好啦!给我扎上!”醉花女将那条绸带扎在红毛的脖子上。因为脖子比腰小的多,剩下的又正好让醉花女结扎成一朵黄花朵。红毛不断地抽动着鼻子,仿佛他领味到醉花女身上的芬芳似的,不断地吸着气,他说:“我真幸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