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算了。”小白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般，自己仰头喝了起来。

莫沫从石板上起身，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还有吗？给我来一罐。”

听见莫沫的话后，小白勾唇一笑，然后变戏法似的又从身侧掏出来了两罐，“真能喝？你可别把自己灌醉了。”

“你这是瞧不起谁呢？你自己都还未成年。”莫沫挑衅地看他一眼，然后又笑了，“来！庆祝我们搬入新家第一天。”

“庆祝！”小白伸手举着啤酒罐与她碰杯。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大树下一罐接着一罐地喝完。她没有问他怎么会如此地信任自己当时会从枷狱把他给救出来，他也不问为什么她要把自己这个陌生人当成亲弟弟一样去对待。

莫沫终于感觉自己喝到微醺。

“小白，”她脸颊爬上两朵红晕，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嘴角的笑很柔和，“不管你是小灰灰也好，小白也好，总之……你一定要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地活着，活下去……”

小白看着她语无伦次地、眼神迷乱的样子，觉得好笑。

“你是不是喝醉了？”看见她有些坐不稳的样子，他伸手去扶住她的后背。

“你才醉了，我可没醉。”莫沫胡乱地挥手，却打的是空气，“我可一点都没醉。”

她重新举起手中的酒罐，眼睛里满是醉意。小白凝望着她，第一次觉得俩人靠得如此的近，他的脸颊悄悄地也有些绯红。

“哐当——！”

她手中的酒罐掉了，铝罐倾倒在地上，里面还有半罐子啤酒和些微的泡沫在地面上流淌。

她缓缓地转头看了看自己还举在半空中的手指，那里空空的，酒罐不见了。愣了愣，她张口说话，“嗯？又喝完了。酒呢？小白，快给我酒，我要……再开一罐。”

小白静静地看着她，从她醉眼如星的眼睛到娇嫩殷红的粉唇，他怔住！

他感觉自己心跳都漏跳了几拍。

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般地呆愣在原地，扶住她身体的双手也显得僵硬。

慢慢地，他凑近她。

两人脸庞极近，她眼神极亮却又微眯地恍惚着。他眼睛平静地凝视她，夜风将她身上的清香吹入他的鼻子。

他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地，轻轻附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