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长一直在关注着莫长生，也知道她去过兰月遗迹，自然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管黑色长筒，递给莫长生。

“你在阴山地下时，我们的人也进入了那里。这是他们从兰月遗迹带出来的东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关系。”

“啧，就说你们这么一个国家级的大组织，知道的很多。”

莫长生接过，一边吐槽，一边打开长筒，从里面抽出卷起的一沓图纸。

将其展开。

图纸上描绘的东西她很熟悉，是地下石道里的壁画。

壁画上画的，除了兰月古族的过往大事，还有关于数万年前那场大战的大致描画。

其中还有关于祭祀的画。

很多都是莫长生和沈清川没在地下看到过的。

在翻到其中几张画时，莫长生手微微一顿。

似笑非笑道：

“数万年前兰月古族祭祀用的还是动物，近万年就变成人了......真有意思。”

兰月古族用人命祭祀唤醒羊神的事，在出去后伊人还当晚安故事讲过，结果把自己讲得抽抽搭搭难过得不行。

这晚安故事是一点安眠效果没有，能把人听红温。

好在莫长生心大，照睡不误。

只是如今看了壁画，心里还是无限吐槽。

这老祖宗都没干出献祭同类的事，结果从数万年前进化过来的人类，自己把自己同族架到祭坛上放血。

真有意思。

莫长生把所有壁画都大致扫了一遍，然后抬头望向李军长。

这壁画上并没有关于外文明撤退的相关描述。

“你们去阴山之前，就知道兰月遗迹在那里了？”莫长生问了另一个问题。

李军长迎上她的目光，点头，“这是在调查原医生和外文明相关时，追根溯源查到的，意外之喜。”

莫长生沉默半晌，将话题又带了回去，“所以，飞行器里的录音和立体环绕音，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别心急。”

李军长喝口茶，缓了缓后慢慢站起身，随手从图书架的角落里提出一个老式录音机放到桌上。

再次坐回藤椅道：“那些声音我录下来了，就在这里，你要听吗？”

“当然。”莫长生毫不犹豫。

李军长按下了播放。

电磁声混杂着古怪的音调，在书房内环绕。

听到第一声，莫长生就心内泛起古怪，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认真的听着。

那个古怪的音调，不是她目前学过的任意一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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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她听过的熟悉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