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我去给你带杯水,再叫人送吃的来。”
秦音目送他高大背影走出房间,眼底掠过丝狐疑。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并不烫,身上倒是有点酸乏,昨晚的确是太操劳了。
想到这里,秦音撑手坐起身,探手搭上自己腕脉。
没等摸出个所以然,纪鸿洲便又折回了房里,身边还跟着纪文洲。
“大嫂,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秦音抬眼看了看兄弟俩,不禁轻笑摇头:
“不愧是亲兄弟,问的话都一样。”
纪文洲眨了下眼,讪笑抬手抵了下鼻梁上的镜框。
“这次多亏了大嫂,不然我们女儿可就...”他问过了稳婆和女佣,至今还有点后怕。
秦音眼尾浅弯,“一家人,不必说见外话,我是大夫,救死扶伤乃是本职,何况......”
不等她话说完,纪鸿洲走到床边,扶住她肩。
“你先躺下。”
秦音顿了顿,只好顺着他重新躺下,接着说道:
“弟妹这一胎怀的不易,上回你们到纪公馆来,我替她把过脉,心里有个数,本该提醒你们,又怕说多了,会给她添心病,更不利于养胎。”
谁知后来又发生安歆那件事,叫叶青青受了些刺激。
自那以后,她便一直没敢大走动。
所幸静养这两个月,没出什么意外。
秦音惦记着这事,预感她生的不会太顺利,是必然要过来看看的。
纪文洲听言,面上难掩动容和感激:
“劳大嫂费心,多谢大嫂。”
这时候除了谢,他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秦音浅笑,“好在一切还算顺利,只是弟妹受了苦,月子里千万仔细将养。”
“是,我已经交代下去...”纪文洲道。
正说着话,芍药带了女佣送饭菜进来。
纪文洲忙道,“那我先出去,大哥大嫂先用膳,我下楼交代展翔备好车,你们晚点儿再走,别急。”
纪鸿洲淡淡嗯了声。
纪文洲转身出去。
芍药将饭菜摆到床旁桌上,悄悄看了眼秦音,也带着女佣默默退了出去。
纪鸿洲坐到床边,先伸手,小心翼翼扶秦音起身,拿了软枕靠在她身后。
他举止谨慎,眉眼间神情也略显沉默,还端起碗筷来要亲自喂她。
秦音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卷密睫羽眨了眨,满眼莫名看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