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珍一脸动容,“大嫂...”
“你想好了,所以才敢下手,是不是?”
董玉珍脸色一僵,瞬间愣住。
秦音淡漠目光落在她眉眼间,徐声说道:
“纪川洲没了,你一点都不意外,玉珍,你连我这关都过不去,大帅那关,就更别想了。”
董玉珍嘴唇颤了下,眼神忽闪连忙摇头:
“大嫂,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没有...”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
秦音眸色淡薄看她一眼,“那女佣的话漏洞百出,三房要就这么丢了两条人命,大帅会追究到底。”
董玉珍唇瓣紧抿,脸色苍白。
“你太心急了...”
秦音眼底掠过丝叹息,没再看董玉珍,转身径自抬脚离开。
她下楼给纪三夫人开了药方,交给公馆的管事安排人去抓药,便带着芍药走出了院子,在车上等纪鸿洲。
没等多一会儿,纪鸿洲便带着展翔出来了。
他开门坐上车,面沉如水交代道:
“先送你去工厂,这边的事有人安排,不需要我们费心。”
秦音看他一眼,并未说话。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就三房发生的悲剧讨论只字半句。
纪鸿洲将秦音送到工厂,便交代展翔调头去营区。
当天下午,同商会等人的议事,董玉珍并未出席。
*
天色暗下来。
纪鸿洲来接秦音,回公馆的路上,两人才聊起三房。
“...川洲这一去,等于击垮了三婶儿,那房的事,你怎么看?”秦音问。
纪鸿洲手肘支在车窗上,指腹捻了捻,情绪温淡不答反问。
“她的身体,还有没有回缓的余地?”
秦音眼睫微敛,平声告诉他:
“董玉珍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下来,有这个念想在,能吊着她,我便能救,但要多花点心思,时常在她床前守着.....”
纪鸿洲打断她,“你又不是三房的晚辈,病榻前尽孝的事儿,自有人该做,还劳累不到你。”
秦音默了默,转过头看他,男人侧颊骨相冷峻,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
“...你的意思,不管了?”
纪鸿洲沉默片刻,眼尾吊起抹似有若无地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