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雄自己也在混乱中被白子昂亲手擒下。

白子昂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杨启雄，眼中透着冷冷的光芒。

杨启雄被两名背嵬军士兵压住双肩，虽然浑身狼狈不堪，铠甲上满是血迹与尘土，但他那双眼睛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

“白子昂！”杨启雄咬着牙，目光阴冷：“你杀了我吧！这一次我败了，技不如人，我认了。

但你别得意得太早，大周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大乾的内战，蛮族的威胁，都足够让你焦头烂额！”

白子昂冷冷一笑，微微摇了摇头：“杨启雄，我曾多次与你交手，你虽然勇猛，却总是只看眼前，不看长远。

你以为今天的失败只关你个人？你失败了，意味着大周的计划已然崩溃，剩下的那些部队恐怕早已四散逃命！”

“那又如何？”杨启雄依旧不服：“你们现在虽然占据上风，但迟早，大周的铁骑还会卷土重来，你就算赢了这一场，也改变不了什么！”

白子昂微微俯身，目光直视着杨启雄：“杨启雄，你从未真正理解战争。

战争不仅仅是靠人多势众，靠勇猛冲锋，更是谋略，耐心，时机的较量。

你太急了，急于求胜，急于复仇，却忘了最根本的东西！那就是稳扎稳打。

你这一次来得仓促，未做足准备，这便是你的致命错误！”

杨启雄愣了一下，脸上的倔强渐渐消失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痛苦的挣扎。

他紧紧咬着牙，最终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白子昂，我承认，我低估了你。

但大周不会停止对你的进攻，女帝也不会放过你，你终究是要面对四方强敌。

今天你赢了我，明天呢？你能赢得了整个天下吗？”

白子昂冷冷一笑：“我从未想过赢天下，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稳的边关，保我身边兄弟们的性命罢了。

至于女帝和大周，他们要战，我便战，他们要和，我便和。

只要我白子昂一日未死，他们便休想在边关踏入半步！”

杨启雄听罢，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