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也是为了给已故的殿下报仇。”
“竟是如此,怪不得大人您能搞来这身衣服。”夏端惋惜道。
他望着张歆胸前的乌鸫,回想起以前,他与李照刚起势时也是想率众投奔楚南柯的,只不过楚南柯行军太快,他麾下领头的年轻将领直捣次林山丝毫不给他们攀附的机会。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之时,神出鬼没的兖州军又来了一招螳螂捕蝉,扭转局势。
那温家二子胆识过人,工于心计,初临漳州就挑起了他们与常符的争端,害的他们只能把守在这种交界之地,进退两难。
可如今不一样了,亏得他慧眼识鸟,一下子就从被齐王抛弃的局面攀上了南阳王。
“夏兄真是审时度势,李照将军能有你这样的贤弟,那未来仕途一片光明啊。”张歆奉承道。
“不敢不敢,大人折煞在下了。”夏端赶忙拱手。
张歆顺势奉上茶水,二人互相探讨学问,交谈甚欢,险成知己。
树林深处,光影婆娑。江绾将几封信件依次交给手下,目送着他们远行。
“那个夏端,真的要留吗?”玉枝悄声问道,心中惴惴不安。
“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罢了,此时我们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寄人篱下,还是行事谨慎些好。”江绾答道,语气森冷。
什么雌乌鸫雄乌鸫的,她翻阅前朝旧辛时就早已得知,机密楼中,不过是因为雌乌鸫色彩更加鲜明些,才以此做绣标的。
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密林之中,草木茂密,高拦她们的步伐,垂头望去一片漆黑,唯听窸窣作响,恰如前路,黝黑渺茫。
“年关将至,但愿此行入滨州能不起事端。”江绾哀叹道。
刚刚密探来信,滨州州府显然对铁石堡虎视眈眈,而群龙无首的铁石堡似乎也想攀连各方,为军队开辟一条回南阳的‘阳关道’。
殷红的喜轿已从淮州何府踏雪而来,金玉雕铸的喜杆将要挑开铁石堡巍峨的城墙。她必须要好好利用这些人,尽可能的让他们死的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