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脸颊的眼泪越来越多，滴落在地上的泪痕也越来越多，他的声音如此沙哑，艰难，好像用尽了力气才说出来的。

可路游依根本不明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与此同时，路游依注意到，柳侍郎浑身的魔气肆虐，那是不属于柳侍郎的气息，柳侍郎整个人沉闷自卑，他的魔气也是微弱的不可察觉，但是这个气息，怪异嚣张，透露着让人恶心的烂泥味。

路游依甚至能嗅到空气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不对，这不对，不是怀秋...

【第三次...便是成为魔修，被师父利用吸了一个城的精气，整个城变成傀儡，修仙界混乱后，被他师父除去魂魄，占据身体，而他的灵魂，也会烟消云散。】

脑子里突然回想起，系统跟她说过的，柳侍郎的一生。

她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充斥着恶心气味的“柳侍郎”。

所以说...眼前的这个，是占据了柳侍郎身体的，他的师父？

“为什么？”

路游依双手紧握，她冷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忍不住发出质问：

“你为什么这么做？困住怀秋的一生，占据他的身体，磨灭他的灵魂，甚至以他的形态，来到我面前，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嗯？猜到了？果然你是一个聪明的丫头。”

“柳侍郎”低声哼笑，然后抬起头看着路游依，美如画卷的脸上出现了柳侍郎根本不可能有的挑衅：

“你问我为什么？真是可笑啊，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我让他多活了这么久，他当然要回报我啊，可他什么都没有，我能看上的，只有这具支离破碎但是还算漂亮的躯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