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于逐名一脸执拗地席地而坐。
从晨曦微露直至烈日高悬,说不赢,他就静坐示威,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孙启文今日讲道理,讲出了自信,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癫与执着,你坐我也坐,还就坐在于逐名仅两寸的位置。
起初,周围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交头接耳,对他们的行为指指点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渐毒,众人的好奇心也渐渐被消磨,陆续散去了。
就在于逐名,静坐之时,衙门那厚重的大门突然缓缓打开。
孙启文好奇地凑上前询问衙役:“这是怎么回事啊?”
衙役高声回道:“知州大人要当堂审理昨日林启弑母一案,你们若要看,可在外面候着。”
百姓们立即奔走相告,于逐名冷笑一声,这招果然有用!
只要今日林启被定罪了,日后在众人眼里提到这些,自己就还会有一个不畏强权的那个称号。
孙启文则是有些糟心了,这案子如此迅速地被提审,林启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一刻钟后,衙门之内,大堂庄严肃穆。堂前的空地宽阔而平整,两侧摆放着威严的衙役,他们手持水火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
大堂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写有“明镜高悬”的匾额,那四个大字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公正与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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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林大人身着官服,头戴官帽,步伐沉稳地从后堂走上前来。随着衙役们齐声高喊“威——武——”,那声音响彻整个大堂,林知州缓缓在公案后落坐,目光扫视全场,开始审理此案。
堂外的百姓们虽站在远处,却也都伸长了脖子,努力想要看清堂内的情形,时不时还低声议论几句,整个衙门口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好奇的氛围。
林知州端坐于公案之后,面容冷峻,目光威严地扫视一圈大堂。见众人皆已就绪,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瞬间让四周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林知州沉声道:“关于昨日,在本州管辖区域出现了一桩忤逆不孝、弑母的惨案。我青州向来民风淳朴,此等恶行实乃罕见,本官极为重视。今日,便当着诸位乡亲的面审理此案。来人,带嫌犯!”
衙役们齐声应和,不一会儿,林启便被带了上来。他面容憔悴,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倔强,身上的衣衫略显凌乱,发丝也有些许杂乱。
被押解着走向大堂中央时,身后的百姓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愤怒地高呼:“杀了这个不孝子!”
“这种人绝不能轻饶!”各种谩骂声此起彼伏。
苏婉清和惠和躲在衙门外人群后的角落处,悄悄观察着这一切。苏婉清心中暗自思忖,林知州看起来是个颇具威严的官员,虽百姓们情绪激动,但并未出现如电视剧中那般扔菜叶子等混乱场景。
林知州接着传唤了林家的邻居,师爷也就站起来然后将和邻居一起把昨夜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随着众人对林启“弑母”一事的声讨,叫骂林启的声音越发高涨,整个大堂喧闹得如同嘈杂的集市。
林知州面色一沉,猛拍惊堂木,怒喝道:“公堂之上,自有本官评判,难道还要你们来指手画脚不成?”
这一声怒喝仿若惊雷,瞬间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下面的人顿时不敢作声,大堂内鸦雀无声,唯有众人紧张的呼吸声可闻。
林知州声音如洪:“来人,带受害人林启之母!”